李泊新生怕阿鱼伤到魏薇,他侧着身体挡在魏薇身前。
“放下!”
李泊新与阿鱼四目相对,阿鱼并没有将手中的长枪放下,反而将长枪架在李泊新的脖子上。
魏薇反手将李泊新拉开,“阿鱼,你冷静点!”
“冷静?师兄一死,他就当上了靖北侯,他敢说师兄的死与他无关?”
李泊新朗声道:“敢!”
阿鱼怒目圆睁的瞪着李泊新,“你再说一遍!”
李泊新面不改色的说道:“李贺之的死,与本侯无关!”
阿鱼内心涌动,久久不能平静,他始终都不信李泊新的话,他不信靖北侯这个位置李泊新不觊觎!
魏薇见阿鱼再一次将长枪举起,她快速的挡在李泊新面前。
“阿鱼,李泊新现在是靖北的支柱!你可想过你这一枪下去将会给靖北带来怎么样的灾难吗?”
魏薇这话像是一把轻柔的刀子割在他心头一样!
阿鱼是来报仇的,结果被魏薇劝说着要为靖北着想,多么可笑又讽刺啊!
阿鱼已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子。
她,到底是哪一边的?
魏薇将阿鱼的长枪缓缓移开,阿鱼伸手便将她拉到怀里。
李泊新欲伸手将魏薇拉回,却被阿鱼的长枪打到了手臂,他强忍的疼痛,愣是将魏薇硬生生的拉回到身旁。
“你没事吧?”
李泊新摇摇头,“我没事。”
魏薇扭头看向身后,却发现阿鱼早已离去。
(东翼,齐府)
齐韫推开房门,便见靳小玉躺在他的床上喝着酒,他将房门关上后,低声说道:“大白天的就别喝酒了!”
靳小玉轻声一笑,这一笑显得整个人越发得妩媚妖娆。
“小齐将军,不陪我喝一杯?”
齐韫此刻并没有心思与靳小玉喝酒,他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靳小玉,“别喝了,来,醒醒酒。”
靳小玉捏着齐韫的脸蛋,齐韫别过脸,硬是将手中的茶给靳小玉灌下。
“这回可清醒了?”
靳小玉似笑非笑的看着齐韫,“半醉半醒!”
“白言言呢?你将她藏在何处?”
靳小玉眉眼间逐渐冷却了几分,“人家压根不承你的情,又何必死乞白赖的?”
齐韫原本还将笑容挂在脸上,一听这话,他脸上笑意全无,反而严肃了起来。
“她到底在何处?”
靳小玉笑道:“运气不好,遇上了秦西舟,被他带走了!”
“秦西舟?他可不好搞!”
“是了,是不好搞!如今五鬼已剩两鬼,将军,我可惜命得很!若要我与秦西舟为敌,我情愿不曾与你相识过!”
齐韫伸手刮了靳小玉的鼻根,“小妖精,说什么糊涂话呢?我怎会舍得你去送死呢?”
说着,便将靳小玉搂在怀里。
“阿音已送去大俞,此番不仅能羞辱俞彦文一番,还能换来休战,待我找到能与夜墨煊陆之云抗衡之人,定将大俞踏平!”
靳小玉摆弄着手中的酒壶,“夜墨煊与陆之云用兵诡异,普天之下,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他们!
你要找的这个人恐怕还没出世吧?”
“未必!我就不信了,能将好将都往大俞去了?我东翼难道就没有一个强将可用?”
靳小玉从齐韫怀里抽离,她笑盈盈的说道:“东翼的强将可不就是你一人?”
齐韫一怔,靳小玉这话听着是对他的认可,可他内心深处始终觉得这是东翼的悲凉。
靳小玉见齐韫突然沉默不语,连忙说道:“我这是在夸你呢!怎么?谦虚起来了?”
齐韫看靳小玉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靳小玉终究是江湖中人,哪懂他一片赤子之心?
齐韫欣赏夜墨煊陆之云,甚至是魏薇,他做梦都想将这三人招入东翼!
可越是这样的人才,越是难以招纳!
靳小玉将齐韫的表情如此痛苦,她不禁担忧了起来,“你到底怎么了?”
齐韫拉着靳小玉的手,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想起以前的事情,有些惆怅罢了。”
“惆怅?这二字从你嘴里说出还真稀奇!我刚想起来一个人,或许你可以试一试!”
齐韫一听这话,眉头一皱,问道:“谁?”
“潭江阴北有一位自称战无不胜的战神,要不一起去会会他?”
齐韫听完靳小玉这话,眉头又皱得更紧了,“潭江阴北?不是说只是传闻吗?”
“那说不定就是真的呢?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何不如前去一探究竟!”
靳小玉说得对,若东翼只有他一人能征善战,迟早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