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也知晓自己现在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机,在陈儒之来了之后,立刻挂上两行晶莹的热泪。
“王爷,你莫要怪我今日说了谎,只是我这心中实在害怕,怕婉柔得宠后,你便不理我了……”
“月儿,你不必想如此之多,我心中的那个人始终都是你。”
话虽如此,但陈儒之本就不喜有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先前在月意面前隐忍多时。
今日他有些忍不下去了,眉间突突直跳,太阳穴也似擂鼓轰鸣般发疼。
“我还有要事需忙,你先睡下吧,三日一到你便可以来找我了。”
月意心中极为忐忑,她看陈儒之脸色不好,终究没敢反驳,只自己在心中偷偷揣测。
陈儒之离开后,她心中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眼皮直跳,心中尽是不安。
“我不是让你唤王爷来时多提及孩子吗?你是不是又没好生说话?”
她带着几分阴厉的眼神朝小桃的方向看去,直把后者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我没有啊,小姐明鉴,我当真是字字句句没离小殿下……”
“什么小姐,叫我王妃!”
月意将手中的东西一把甩到门上,这木门大概也是有些年头了,东西砸上去之后发出吱呀的声响,听的人心里难受。
以往她在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穿金戴银,连白婉柔的嫁妆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自从那道圣旨下来以后,她天天讨不到彩头,还要给下面的人发奖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么艰难。
想到白婉柔,她眼神凝了凝,眸里如薄冰般冷冽,勾唇一笑间似魅惑似狠戾。
“白婉柔,你给我等着!”
就在月意压抑着咒骂她的同时,白婉柔在房间中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尖,“这是谁在背后骂我呢……”
“小姐!看我今日给你送什么来了,是御膳房做的糖炒栗子,我试了试,味道真的很不错!”
绿竹平日里在侯府里叫她小姐叫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白婉柔也没想着她改。
她如玉脂般的手捻了块栗子放在嘴里,眼眸霎那间一亮,“竟与街市上那家的味道相差无几!”
“快,这是哪位庖人做的,我要去与他偷师学艺!”
“哎等等!小姐,我还有事要禀报呢。”
见白婉柔打算迈步往外走,绿竹有些急了,连忙伸手拦人,那张娇俏的小脸上还有几分委屈。
见状,白婉柔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了一声,这才说道:“有事便说吧,你我之间还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