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同一瞬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把惊讶二字刻在了脸上。
“你所述可为真?”
林轶点了点头,显然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夸张。
因为与她同来,这会儿正坐在房间中的陈儒之闻言,仅仅只是挑了挑眉,而后便神色淡然地摩挲着桌上的茶杯。
白婉柔忽的又忆起了什么,接着问道:“那人可有说他与太子是何关系?”
当时宋音华在府外将所有事情都同林轶说了,于是这会儿林轶思索了片刻,直接将自己听到的重新道了一遍。
这次不要说是白婉柔,就连一向淡定自若的陈儒之也有些坐不住了,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
“并无任何私人关系?”
白婉柔复述了一遍,嘴里小声呢喃着这句话。
这怎么可能呢?
虽说她并不想认定自己父亲是一个罪人,可铁证如山,来自首的那人怎么会说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白婉柔几近于冷笑了一声,让站在门外的林轶都有几分不知所措。
“要过去看看吗?”
她的反应有些异常,陈儒之立刻便明了是因为什么,加之他也有些疑惑的地方,索性问了这么一句。
“看!现在就去!”
白婉柔坚定的样子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三两步就走出了院子,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面对如此情景,陈儒之倒也不恼,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走着。
她刚走出王府的门槛就看见了焦急等待在外的宋音华。
“音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转瞬她脑海中又想起林轶进来时说府外有人求见,忽然明白了什么。
“现在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快赶去顺天府看看吧。”
宋音华根本无暇与她解释太多,拉着人便往外跑。
赶在她们身后的陈儒之根本不及二人的步子快,在空荡荡的王府门槛前站了几瞬,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
“因此据你所述,你杀害农女的工具是一柄锄头?”
“对。”
来自首的人回答每一个问题都胸有成竹,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