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外面有一个女人找你。”
“让她滚。”冯函在金枕山家里翻箱倒柜,想找出有关苏瑞文犯罪的证据。
“她说她是金枕山的女朋友。”
冯函一听,说不定容栖栖知道金枕山把东西放在哪里。
“容小姐,你来了,快请进。”
容栖栖站在门外没动,有些“害怕”地看着客厅里聚集的男人。
“冯总,这里怎么了?”
冯函一脸惋惜哀叹:“容小姐,请节哀。我们来的时候,金总就自杀了。”
容栖栖两眼发黑,身体摇摇欲坠,倚着门框。
“老夏,倒杯水给容小姐压压惊。”
“不用了,找个人带我去看枕山最后一面吧。”
冯函还指望着容栖栖的嘴里吐出点有用的东西,自然不会反驳容栖栖的要求。
“老夏,扶她上去看看。”
老夏靠近容栖栖身体的那一刻,容栖栖缓缓地说:“你同意我们进去吗?”
老夏的眼睛被龙纹吸引,点点头,说:“我同意你们进来。”
许浑和容栖栖得到邀请,跨过门槛。
老夏再次转身时,身体内已经是许浑的魂体。
“容小姐,请跟我来。”
冯函没注意老夏的不正常,跟在容栖栖后面,想方设法地套出金枕山的秘密。
容栖栖一看见金枕山的尸体,就扑上去抱头痛哭。
许浑顺势蹲下,拉着容栖栖,仔细察看金枕山的脖颈,却发现金枕山的额头上有一个深紫色的小圆圈,圆圈周围还有几条刮痕。
“容小姐,金总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有关海比斯的。”
容栖栖神色慌张地说:“什么海比斯?我不清楚。”
冯函看容栖栖的样子,也不惺惺作态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的下场比金枕山还惨。”
容栖栖抵住房门,示意许浑看门把手,她继续转移冯函的注意力。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海比斯现在被查封,金枕山不可能把账本和转钱记录留在那里,他把东西放哪儿了?”
“你想要用这些东西威胁苏瑞文?”
容栖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连你都能猜到,你肯定看过那些东西,交给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你亏了那么多钱,苏瑞文还帮你填窟窿,他对你这么好,你还要置他于死地。”
冯函见容栖栖如此熟悉他们的事,确信金枕山帮容栖栖铺好了后路,让容栖栖用那些资料保命。
“苏瑞文从来没把我当过人,他投钱进去就是想把海比斯彻底洗白,好让金枕山接手。我为晟全集团掏心掏肺,到头来一脚把我踢开。人为财死,我不过是为自己做打算。”
容栖栖擦干眼泪,惊恐的神情瞬间变成讥笑,拿出手机说:“苏市长,您老听清楚了吗?”
冯函下一秒夺过手机,挂掉电话。
可是冯函自己的电话在口袋震个不停。
容栖栖挖苦冯函:“冯总,我劝你还是接,毕竟苏市长还活着。”
冯函的手抖得像个筛糠,咽了一下口水,点击屏幕上的绿色按钮。
“冯函,给你一个小时。”
“老夏,你守着她,来几个跟我走。”冯函走到门口,忽然定住:“老夏,如果我没回来,你们就拿着那点钱散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冯函这一次不死也别想好过。”
许浑一边说着,一边拉开阳台的窗帘。
“苏舒,能看清吗?”
“可以。”
苏舒漠然凝视着尸体。
这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