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浑活脱脱像个猴子,转了几圈连个碎片都没找到。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容栖栖拉住许浑,道:“别乱跑,跟在我身后。”
许浑抓紧容栖栖道肩膀,两人一起飘浮在整片森林之上。
狼毫毛笔垂直在容栖栖的头顶,随着容栖栖手指捻诀,口吐法咒,笔杆越变越粗,直至耸入云霄。
容栖栖两臂展开,毛笔分化成八根,分别定在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谭杨是哪天出事的?”容栖栖问。
“9月29号。”
容栖栖自言自语道:“29号,壬戌日,东北方。”
确定谭杨方位后,收回除艮卦之外的所有毛笔。
容栖栖眺望那个方向,果然那边的山峰呈探头姿态,扭曲怪异。
“艮宫有砂为凶兆。”
许浑暗自叫好,与容栖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亲眼见到了书上所记录的大部分古阵密法。
这棵大树他得抱紧了,有这么一位大神做后盾,修炼灵力还不是小菜一碟。
许浑开始讨好容栖栖,道:“高人,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你应该从小时候就开始苦练了,不然哪能从法咒到八卦,样样精通。”
就算许浑脸上糊成一团,容栖栖都可以想象他的殷勤样。
容栖栖活了两百多年,记忆中只有修炼和死背数不清的法咒。
年纪小的时候,容栖栖还会天真地以为,她成为了最强的那一个,就能得到父母的夸奖。
但是不论她多么勤奋刻苦,容古的态度永远是像一潭死水。
后来容栖栖才明白,争第一是她的义务。容氏不养闲人,尤其不接受废人。
要说埋怨,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容栖栖习惯了隐藏情绪,自己默默地消化。
可谁不想自己的光芒被他人看到呢?
许浑算是“肯定”她的第一个人,她的心犹如膨胀起来的棉花糖,甜滋滋的。
因此她并不反感许浑的话,道:“别拍马屁了,走。”
许浑看到容栖栖疏远的态度好像有所缓和,顺着杆子往上爬,道:“这八卦定位能不能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