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原本见漩涡开着，诺尔亚以为他不会久留，可如今这架势有些不对，他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开着漩涡，偷渡出来的能量够用？”
“你眼瞎？我这不是同时开着三个空间门，有一扇就在本体边上，还缺这点能量？”冷尔若毫不客气的怼道。
诺尔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依旧啥也没看见。
见他一脸迷茫，冷尔若好心指了指自己左耳垂处，提示道：“我就开了一个点大的缝。”
诺尔亚这才看到他耳钉上隐约的银色闪光，原来不只是材质反光，还是正在输送的精纯能量。
诺尔亚这才点点头：空间门还能这么用，学到了。
“一扇门开在本体边，另一扇开在萌学园宿舍，那还有一扇呢？”诺尔亚顺着问。
“派了具分身在仓库里找一些日常用品。”冷尔若淡定作答，他半眯着眼，愤怒和冰冷等负面情绪已经从他身上撤离。
闲话扯完，诺尔亚捋清思路，切入正题：“首先，你对艾瑞克如此关注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虽然眼前之人可信度有待考察，但不问白不问。
冷尔若沉吟片刻才道：“要不你把问题一口气全问了，我感觉那样我会比较好回答。”
诺尔亚额角一抽：“行，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斯拉头七你为何指引我师姐去阴阳界？第三，你为何引导我去冥王星取血救谜亚星？第四，灵本心晶和暗体心晶到底有什么用？第五，拘禁室半夜的惨叫是你搞的鬼吧？第六，你在那么多人的影子里扔狱晟石干嘛？”
“暂时就这些。”诺尔亚说完，手肘撑桌双手交叠撑住下巴，这个姿势看对面时压迫感极强。
“嗯……关于第一二三六个问题，我合一回答。”冷尔若解释，“其实我有一些线索：偷渡出发前我也起卦占卜过灵本和暗体的位置，各种卦象指引大概落在几个地方，重叠最多的就是萌学园，再具体的我也算不出来，以我的水平来看，这恰恰就是最可疑的地方。”
“哦，所以这是你来萌学园的原因？”
冷尔若点头继续：“指引不清那就来了再说，到一个地方找贵重物品，无非是禁区、宝地、名人、异事，禁区魔法仓库，没啥好玩的；宝地就几个小空间，没有线索；名人异事那必然是萌骑士和你们了，所以我从此入手，观察你们每一个人，投放的狱晟石可以寄存我的一部分神识，方便我观察。”
“另外，没找到东西前任何人都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我救一救斯拉，救一救智之星，再救一救艾瑞克理所应当。”他整个人的气势彻底慵懒下来。
“救一救艾瑞克？”诺尔亚不解，“是他本身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他身边人？”
“这不能说。”冷尔若唇角轻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今天这一防就打草惊蛇了。”
“错还在我身上？”诺尔亚蹙眉。
“不然怪我？”冷尔若反问，“不过凭我的手段，没出大问题。你以后针对我前跟我吱一声，我现在毕竟算是帮了萌学园不少了，再说，坏我事可对你没好处。”
诺尔亚单手托腮看着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冷尔若继续自顾自解释：“至于第四个问题，你往最牛的传言上靠就对了。”
“起死回生？”诺尔亚思索片刻，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冷尔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如今灵本心晶下落不明，但暗体心晶可以确定是在暗黑天魔手里吧？你怎么不去拿？”诺尔亚不解问。
冷尔若：“既然已经知道下落又何必急于一时？如今我可是偷渡出来，要低调发育，等找到灵本我自会一起打包带走。”
诺尔亚：“你就不怕暗黑天魔吸收了晶体里的能量？”
冷尔若嗤笑：“那他也得有那个本事。”
诺尔亚一噎，也对，如果那晶石真有那么大的能量，吸收也是一门技术活。
“最后，第五个问题，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他说着伸手晃了晃，“不过暂时你也别想帮他，我觉得他是一颗非常好的棋子，你别坏我好事。”
诺尔亚蹙眉：“那学长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冷尔若被他噎了一下，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他有心理阴暗的种子，不用白不用，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他说着站起身，手搭在椅背上，“你师父好歹也是十恶不赦的狠人，你怎么不学着点？”
诺尔亚倒是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随口一问，又不关我事。”
冷尔若凉凉的瞥他一眼，耳钉上的光芒消失不见，他也敛了笑容问：“还有事吗？”
“我要继续睡了。”诺尔亚答。
冷尔若也不客气，拎了凳子就退回漩涡。
——
次日，萌学园，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