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跟着安安走进洞窟，后者正在凝结水池里的水汽，做成一个天然冰箱。
其他人围着羊正在生活，清平已经忍不住扯下一块大肉先逍遥快活去了。
“我们很久都没见过人类修仙了，天庭也很久没有招过人类。”安安在外面话不多，感觉有些自闭，不知道是不是灵本身的特性。
清平说安安本是地灵，也就是山川土地自动聚集起来的灵，极为罕见。
但罕见归罕见，地灵的智慧发育很慢，数百年才能拥有成年人类正常的智商。在此之前，他们只能默默修炼，所以灵力极为扎实。
也正是因为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性格，大部分的地灵都很容易被利用，作为争斗时期的炮灰和马前卒。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妖精。”陈凡挠挠后脑勺：“但看起来你们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在你们眼里的正常，但是在灵和妖精的眼里，智慧是很奢侈的东西。”安安看着右手的冰霜和体内喷涌而出的灵力：“智慧和坚韧是造物主赐予人类的品格，而妖与灵只有兽性和天性。”
陈凡不知道这句话怎么接，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施法的过程。安安也很配合，将灵力的输出过程放慢拉长，幽暗的洞窟里，能隐约的看到他手掌与冰霜之间有一道道淡黄色的絮状物连接。
“你是怎么让他变成冰的？”陈凡拿着笔记本。
“控物最容易的就是水。”安安缓缓道：“水是有形的，火、风、电全都是无形的。距离越长，需要的灵气就越多，而水离身体最近。灵力离开身体前就已经决定是操控、攻击还是防守，最后根据输出的数量和方向来冻结需要的冰块。我脑海里会想象冰块的本体，灵力也跟随我的想象实现。”
陈凡在本子上画出示意图，从安安的身体内到身体外的水，或许经过了两个重要的步骤。
而用代码包装函数的那一段，应该发生在体内。或许是因为大脑的想象和体内的灵力产生了共鸣，由大脑的潜意识完成了函数的绘制，然后释放。
这一点，应该隐藏在后面几页的道源经里。
现在的问题是，要把这个过程完全的用符咒复刻出来，不容易。
陈凡只能根据自己学代码的经验一页页的尝试，从打开虚界和个人空间，到代码的封装和运行，现在是各种函数和算法，很多数学逻辑也被包含进这本经书里，可以说是包罗万象。
“可乐冰好了。”安安把饮料拿出去，烤全羊也差不多了。
“陈凡想出来了吗？”清平望着洞窟深处，安安摇了摇头。
“我拿点进去吧，不吃东西怎么行。”天蓼拿起一盘羊肉走了进去。
陈凡还蹲在地上写写画画，洞窟里都是灿烂的金黄色。
“想出来了吗？”天蓼放下盘子，蹲在身边托着小脸。
“‘操控’怎么写出来？这些都是专门的名词……”陈凡嘴里念念有词。
“会不会想复杂了？我们以前修仙术的时候，都是一点点来的。先感受种子发芽，然后让它长大，然后开花，结果，种树，每一个都要练很久，每一个动作的法术都不一样。”
“一点点来……？”陈凡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啊，你想让水结成冰，就是让温度降低嘛。”天蓼很开心的接话：“那就先降低一度，再降低两度。”
“怎么能降低一度？”陈凡顺着她的话自言自语：“你要写出一个公式：‘让温度下降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