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的声音并不大,态度也不激烈,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格外刺耳,尤其是“外人”这两个字。
左溯辞握着酒瓶的手指骤然收紧。
又是这样,当初那件事发生时,一向轻声细语,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洛初就对他露出了这种神情。
哦不对,那时洛初的眼神要比现在还冷,说出来的话也比现在狠上十几倍,几乎一字一句都扎在他心上。
平日里看着温顺乖巧的人,一旦冷漠犀利起来,更让人难以接受,也伤人更深。
洛初的意思左溯辞听得很明白,作为“外人”,他管的太多了。
他对于洛初而言甚至连朋友都不算,所以他没有对洛初的事情指手画脚的资格。
“好。”左溯辞忽然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是我话多,刚刚说的话我全部收回,想做什么你随意。”
左溯辞倏地起身,拎起酒瓶走回卧室,一扇门关上,将客厅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洛初没有动。
他用手肘支着餐桌,掌心抵着额头闭了闭眼,秀气的眉间现出一道淡淡的褶皱。
许久,他睁开眼慢慢扫视一遍这一大桌子菜,拿起筷子,吃了一块鱼肉。
热气腾腾的水煮鱼已经变凉,香味不再,倒是多了一点难以下咽的腥味。
勉强把鱼肉咽了下去,洛初没有停,他又把筷子伸向另两道左溯辞晚上炒的菜,无一例外都凉了,但总不至于有腥气,洛初一口一口吃着,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
室内温度不低,被他放在一边的酒瓶凝着一层小水珠。
洛初看了两眼,忽然把酒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