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自己在那人心中是有分量的。
请假条上的签字一张比一张不情愿,陆判自嘲地想了想,自己这分明是为地府的平安做贡献,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去闹个天翻地覆把那颗十八层地狱底下的心脏挖出来。
“走吧。”陆判打着给庄禹风带路的旗号,出于好奇心想去看看他心心念念司夜白。
“他活得很好。”陆判中肯地下了判断。
庄禹风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心疼,“不,他活得不好。”
究竟有多不好,陆判看着司夜白在庄禹风的坟旁给自己立了一座墓,承认他说得是对的。
“鬼能入梦你应当知晓的,你当真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庄禹风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还有多久能见到他的夜白,可是他打心底还是希望司夜白能平平安安地活到老,真见了面,他的夜白太聪明,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说漏了嘴。
陆判跟了庄禹风和司夜白三天,终于发现了端倪。
“他为什么不拒绝那个女人?他对他父母的态度也很奇怪,而且你们的关系应该是公开的,你死了他伤心才对,为什么要装作忘记你?”
陆判知道庄禹风不会回答他,庄禹风只会跟在司夜白身边,在人多的时候护着他;在他做小蛋糕时跟他说很好吃,仿佛那人能听见一般;在他熟睡的时候掖掖被角,用指尖碾平他的眉心……
陆判跟了几天,只觉得吃了一肚子的狗粮,意兴阑珊地回了地府,只要庄禹风能在半夜把他自己的工作完成就好,其它的,他也懒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