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看了过来,少女笑嘻嘻的说:“洺哥我先走了。”然后开门时微微对木渝欠了欠身:“打扰了。”
尚洺插着口袋皱了皱眉头望向地上,木渝率先移开视线:“…少爷…我会收拾的。”说罢徒手捡着碎片。
尚洺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强硬的扳起木渝的下巴,四目相对间,木渝心里一窒脑子一片空白,手心下意识收紧,却没提防把白瓷碎片也扎了进去,可是木渝却感受不到疼痛,他有些可悲的想或许模拟训练还是有用的,他此时…一定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给我过来!”尚洺突然发力拽着他的胳膊往卧室里走。
突然丧失战斗力的木渝被尚洺拽到床上才反应过来。
尚洺一双凤眸簇着火苗,把腰带抽出来仍到一旁:“你是不是要走?好,我成全你。”
居高临下的俯视木渝,板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你、可、以、走。我们做一次,之后就两清了。”
说话间尚洺的手已经解下木渝的腰带了,猛的一扯木渝一边的裤腰已经垮在了他的大腿上,露出了黑色内裤的边缘。
木渝拦着他的手,没想到对上尚洺通红的双眸,下意识的手上一松。
尚洺发狠的跨坐在木渝的身上,蹙着眉,眼角还带着狼狈的水汽,手指伸到身后随便戳弄了几下穴口,看木渝还要再说什么,直接扯开木渝的内裤,早就肿胀不堪的下|体清脆的打在小腹上,尚洺微微支起身子,扶起木渝的昂扬做势就要坐下去。
木渝把尚洺整个压在身下,眼睛赤红:“别…任性,我…我帮你含出来。”
尚洺情绪再也绷不住了,红着眼眶用拳头捶着木渝的肩膀:“我任性?木渝你到底有没有心?从十五岁开始,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我知道你有心结总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是我以为就算不说破,我们也跟恋人没什么分别了,结果呢?你回头告诉我什么?你告诉我你要离开我!你让我去跟别的女人结婚!好,既然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就让我犯贱到底行不行?做完这一次,你要上哪我都不拦你,我结婚时还会送封请帖给你。”
听到犯贱两个字时,木渝已经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
说到后面,尚洺嘴唇发着抖,透明的液体顺着脸庞簌簌而下,他用手狠狠抹了把眼泪,把木渝的手打落,恶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告诉我?啊?!既然你要离开,我就让你离开!你让我结婚,我就去结婚!你做什么作出这幅表情?你就不能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跟我说句恭喜吗?”
尚洺撇过头,不愿意再看笨木头的神态,这木头到底知不知道,在那句好之后,脸上到底挂着什么表情?失魂落魄的怔怔的盯着他,嘴角发抖,全身的力量好似都用来阻止自己的表情,可是却唯独眼神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一样。
他到底知不知道?在他摔碎杯子时,脸色痛苦纠结的表情,还有那咖啡的颜色和奶泡,他是让笨木头给卫天明的妹妹泡咖啡,又不是给他泡的。
还有当他扳起木头下巴的时候木渝因为错愕而不加掩饰的神情,一个受了枪伤都会笑着跟他说不痛的大男人,作甚么做出一副泫然欲滴的表情,真是难看死了!
木渝用手包住那个一直往自己拍打的拳头,抵在嘴唇上:“…欢天喜地,怎么可能?”男人微微阖上双目,声音却沙哑的几近破碎。“你是我的小少爷,是我的,看着跟别人…白头偕老,我怎么能……”说到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粗粝的声音却染红了两人的眸子。
尚洺抬手在床头柜摩挲了一下,扔过来一管润滑油,声音还带着残留的哭腔:“做做做,赶紧做完了一拍两散。”
木渝手里拿着那管润滑液,表情怔怔。尚洺做势要走:“你不做我找别人……”
下一秒就被激红了眼的男人拉了回来压在身下,四目相接时,尚洺眼中的愤然委屈爱恋糅杂在一起坦坦荡荡的不加遮掩。木渝无声的叹了口气,俯身做了一件他很想做的事情,颤抖的嘴唇轻轻贴着小少爷带着委屈的唇瓣,两个人完全没有接吻经验的就这样静静的贴着,鼻尖交错着,紧张中,还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尚洺突然觉得很委屈,这算什么?施舍吗?磨了磨牙一口咬住木渝的唇瓣,舌尖撬开他的齿贝,突如其来的柔软甘甜让木渝脑子最后的一丝清明也不见了,反手扣住尚洺的后脑,粗糙的拇指抵着他的下颌,尚洺无力地攀着他的笨木头,木渝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般,连嘴角溢出的银丝都不肯放过,唇齿相撞攻城掠地之时,淡淡的铁锈味弥漫了开来,却谁也顾及不上,忍了那么多年的冲动一朝爆发就是天雷勾动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