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笑,轻吻着他的薄唇,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吸相融。
她的指尖慢慢向上,感受着他的肌肤一路颤栗,终于抚上了他的脖颈,纤长细弱如初生稚鸟在她手中发出一声无法克制的低唔......别人口中阴寒渗人的长皇子殿下,在她的手下软的几乎快化成了一滩水。
“殿下。”她捧着他的脸,低声唤道。
月冠仪凤眸湿润的几乎落泪,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即使拼命掩藏自己的情绪,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本能,因为她一点亲昵的施舍而兴奋到了极致。
“......大人。”他声线颤抖,支撑着地的手肘却在这荡失了所有力气,软软的向后倒去,秋姝之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呼吸、心跳、胸前的起伏压在他的胸膛。
一瞬间,他睁大了眼睛,瞳孔骤缩。
秋姝之一手撑在他身边,长发瀑布一般滑落在他胸前,月冠仪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大、大人......”他紧张地舌头打结。
“殿下您在害怕?”她低声问,湖光映在她的眼中,笑意一层一层晕开:“之前在营帐里您对我那样,可没见您怕过。”
月冠仪霎耳尖通红几欲滴血。
“我......我......”他磕磕绊绊,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原来她是因为自己那的混账冒犯举动才会如此,月冠仪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当只见她身上受了伤,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上去。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得到秋姝之的回应,反而害怕自己轻薄的举动冒犯了她,让她厌恶自己,他这样子怎么配得上她。
可是、他感受着此刻的温暖,她的手、她的长发、她的呼吸每一寸是温暖的几乎要将他沉溺融化,他放不开,就像即将溺水的人,只想紧紧的抓住着一丝温暖。
秋娘真的喜欢他吗?
不会,当然不会,她怎么可能喜欢他?秋蕖霜说过,她喜欢的是干净温良的男子,而他和干净、温良皆不沾边。
他恶毒、阴险,手段残忍,恶名远扬能止小儿夜啼,应该是她最讨厌的模样。
但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情报罗网遍布全国,连秦氏、滇王见了他要恭谦让步,这样的权势没人不会渴望......秋娘也应该如此吧?
自己在营帐中像个卑微下贱的小倌恨不得脱了衣服乞怜qiú • huān,像条狗一样浪荡到了骨子里。
秋娘纵然不喜他,看着他卑贱的样子,堂堂长皇子,锦衣卫指挥使匍匐在她脚下,任她肆意折辱玩弄,她的心里应该也会觉得畅快。
月冠仪紧紧闭上双眼,隐去眼底扭曲到极致的癫狂,够了!这样就够了!
只要秋娘喜欢,无论怎样他愿意。
哪怕秋娘对他只是像对待最低贱的娼倌随意亵玩,哪怕她只是为了榨干他的权势也好,哪怕玩腻了之后嫌弃的把他丢到肮脏恶臭的阴渠里任他腐烂发臭也好,他心甘情愿。
他骨子里就是脏的,他的皮囊之下蝇蛆遍布,蚕食着他的血肉,这样的他连他自己愿意多看一眼,他活该生活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就算死后堕入地狱也该生生世世受尽折磨永不超生,这样的他,只有秋娘还愿意捧起他的脸,像珍宝一样亲吻着他。
秋娘、秋娘、滚烫的热泪堆积在他眼眶,只想虔诚地跪在她脚下,永远仰望着他的神明。
“殿下。”恍惚间,一声温柔的低唤。
她身上的香味似毒药瞬间蔓延至他全身,理智被撕裂拉扯破碎,洪水高涨呼啸着掠过一切,激起千尺巨浪,山呼海啸吞噬一切让他在心中疯狂撕喊叫嚣。
最忠实而疯狂的信徒永远不甘于侍奉神明,只想将自己的肉身、灵魂、每一寸骨肉血液献祭奉上,只有扭曲到极致才能彰显他万分之一的浓烈。
月冠仪抬起头,潋滟碎光漫上了他的凤眼,他强忍着几乎要融化殆尽的心脏,佯装着镇定。
他松开了与她十指紧扣的手,鲜血染红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衣带,月幕之下,雪白的衣裳开出一朵浓烈到滚烫的血红山茶。
秋姝之一把抓住他的手,惊愕不已:“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月冠仪眼神似被烈酒灌醉,凤眸流露勾人韵致,美到了极致。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紧张拘束、讨好:“是、是我勾引了您。”
月冠仪知道,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民间说他是京城第一美人,除了权势,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是唯一可以取悦她,讨好她的工具。
“大人。”他挣开她的手,扯开松垮的衣襟,露出锁骨一大片雪白,随着他紧张的呼吸起起伏伏。浓密的鸦睫紧张地抖动着,他回忆着青楼里老鸨的条件,努力着谄媚模样:“大人、请用——”
秋姝之一把抱住了他,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手臂死死的勒住他的脊骨。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热烈的抱着一个人,紧到能清晰的感受到两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