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私奔太浪漫了,这明明只是他单方面的自私的冒险,祁尧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发疯,是唐一臣自己疯了。
他们一路上聊得那么开心,唐一臣很多次扭头看向祁尧的侧脸,那张英俊得几乎失真的脸,和那双深邃好看的墨绿色眼睛。他们本可以做最亲密的朋友,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他们都有说不完的话,可唐一臣偏偏爱上了这个人。
唐一臣和祁尧其实很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从小到大记在心里的都是不能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只要人活着就是一辈子的天之骄子,可一旦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条准则下,有些人可能还更有冒险精神一点,偶尔会尝试极限运动,感受下肾上腺素飙升的滋味,但在他们之中,那个人是祁尧,不是唐一臣。
在今天以前,唐一臣从未冒险过。
他还愣愣地坐在车里,外面狂风肆虐,车里倒是安静,唐一臣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太清醒还是太混乱。他一边觉得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念头,一边又清楚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想和祁尧待在一起而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完全占有这个人,仅此而已。
可惜他只想到了最笨的办法,挑了这样一条最烂的路。
车早早熄了火,祁尧已经走到门口,却发现唐一臣根本就没下来。大雪很快就在车窗上积了厚厚一层,祁尧转身看过去,不知为何,总觉得一阵阵的心慌,好像唐一臣整个人都消失在了这场风雪中。
只走出几步祁尧就冷静下来了,他没什么好后悔的,更没资格冲唐一臣发脾气,这是他们两个一起做出的选择,祁尧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凭什么让唐一臣来替他承担责任。
想到这儿,他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车旁边走,唐一臣也在这时候平复了心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除了接受现实也别无他法。他打开车门,却忽略了过去几个小时里自己绷地实在太紧,全身的肌肉都不停使唤了,刚要起身,整个人就从车门边摔了下去。
还好积雪太厚,应该摔不疼,唐一臣在摔倒的瞬间还试着安慰自己。可他并没有跌落在雪地里,接住他的是一个坚实的怀抱。唐一臣眼睛上起了一片白雾,什么都看不清,他连眼镜都没来得及摘,祁尧已然架着人半拖半抱地往旅馆走去。
天太冷了,多在外面站一秒钟都是受罪,两个人在此刻默契地选择了闭嘴,天大的事也得等进屋再说。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看起来足有三百斤重的中年男人,鼾声比外面呼啸的风声还响。唐一臣靠在门口,刚要活动下僵硬的腿,祁尧已经走过去掏出一张信用卡丢在了柜台上。那人看都没看,嘟囔了句:“不收VISA。”
祁尧又找出另一张卡,那人揉揉眼睛,看了眼纯黑的卡面,没好气地说:“这家也不行。”
这样破的汽车旅馆,哪怕是在电视上他们都从来没见过,祁尧已经有些烦了,找出第三张卡的时候又听他说:“只能用借记卡。”
眼看祁尧彻底没了耐心,唐一臣赶紧跑过去抢先道,“我有现金。”
他从钱包里找出几张20刀递过去,只说要一间暖和的房间,那人收了钱,回身拿了串钥匙丢给他,又趴下继续睡了。
唐一臣牵起祁尧的手上了二楼,门还没关好,人已经被祁尧推到墙边吻住。
不像早前那个温柔的晚安吻,祁尧憋着一肚子火,他横冲直撞地撬开唐一臣的牙关,一上来就咬破了唐一臣的舌尖。唐一臣也不躲,一边调整呼吸配合他的动作,一边帮两个人把碍事的厚外套脱掉。直到唐一臣的脑袋不小心撞到屋里的开关,房间突然变亮,祁尧的理智才堪堪回笼,深呼吸了两下,低声说,“我先去洗澡。”
“一起吧。”唐一臣摘了眼镜和手表放在桌上,冲祁尧眨了眨眼睛,异常主动地提出邀请。
浴室比想象中还要狭小,一个人站着尚且觉得转身会有些困难,他们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紧紧贴在一起了还会不小心碰到墙壁上冰冷的瓷砖。好在水是热的,唐一臣和祁尧挤在花洒下,刚淋湿了身体,又急着吻在了一起。
以往祁尧凶起来,唐一臣只会放松身体,尽可能地配合他,可今天他像是比祁尧更加主动,一边用力地吮吸着祁尧的舌根,一只手环在祁尧腰间,另一只手在温热的水流中虚握住了祁尧的分身,上下撸动着
早在车上的时候祁尧就已经硬过,今天的经历惊险又离奇,他急需一场xìng • ài好好发泄一下。唐一臣不仅没有拒绝,挺立的分身也已经顶在了祁尧的大腿根,祁尧揉捏着唐一臣紧实的tún • bàn,正扳着唐一臣的肩膀想让他转过去,突然听到他叫了自己的名字,用暧昧却坚定的语气说,“Theo,我要你正面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