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他是怕自己不好意思吃这里的水果，所以觉得自己又矫情又小气，索性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塞他嘴里告诉他，这些可以随便吃么？
他问也不敢问，都没嚼烂就咽了。
傅风宁看他乖乖咬烂吃掉，道：“想学么？”
“学什么……”
“认字。”
沈安抬起头，眼眶里水雾津津，眼尾湿湿的、红红的。
“可以吗？”
傅风宁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声音比刚才软了不止一分：“为什么不可以……我说过以后你在这里，想做什么都可以做，记住这句话，好吗？”
“好……”
傅风宁的个子很高，沈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有勇气仰头望住他。
或许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和内容实在太温和了，温和得不太真实，他忍不住想要探究。
傅风宁低头，眼看着沈安嘴角一撇，不知道哪根筋被触到了，眼里刚刚蓄着的一包泪，忽然大颗大颗地坠落。
“怎么了？”
傅风宁不问还好，不问他也就是掉眼泪，一问，他竟忍不住特别小声地呜咽起来。
傅风宁眉头皱起，捞住沈安的大衣把他裹紧了一些，接着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好端端的，怎么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