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半天没说出口,喘了两口气儿,“我一推门,他光着,床上躺了个人,蒙着眼叉着腿,在那儿喊他名字,说没吃够。”
空气凝固了半天,南子张嘴半天没说话,嘴角抽了两下,“不,不是这张床吧?”
“不是。”
“那,那就行。”南子抹了一把鼻头的汗。
“你手怎么了?”柏沉松皱眉问。
乔庭这会儿手终于露出来,手臂上被东西划了一道,整片发红,手腕发青,像是被人攥得。
“我进门受不了,闹了,我也没想和他怎么样,我说让他把钱还我,他不还。”
“我说我报警,他着急了,打我,拿起桌上酒杯子直接砸我身上了。”
“有欠条吗?”柏沉松问。
乔庭摇头说没有。
“你真是人傻钱多啊。”南子没忍住说了句,说完把嘴闭上了。
“先去医院把伤处理一下吧。”柏沉松突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欠钱的事儿警察管不了,看乔庭那伤也没多严重,这出轨更没办法。
“你还剩多少?”柏沉松问了句。
乔庭,“没多少了,就几千了。”
“起诉叫律师吧,先去医院。”柏沉松起身朝厕所走,吃饭的时候喝了五六杯水,憋死他了。
洒水的时候他望着马桶倒是想起来点儿别的。
乔庭前对象私生活真是够乱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好的未必干净。柏沉松皱了下眉,捞起裤子洗了手就出去了。
乔庭和南子站在门口等他,带了个鸭舌帽和口罩,把脸捂严实了。
“这酒店你之前来过来吗?”南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没,第一次来。”乔庭回。
“看着还挺好的。”南子抬头望天花板。
柏沉松跟在后面走着,手插在兜里碰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片,拿出来,是之前梁峰给的那张。
“徐新路..”柏沉松慢悠悠的停下来,顿了两秒,嘟囔了一句,“不是吧。”
“梁总会议室在二楼,马上开始了。”员工的声音。
柏沉松背后凉风一刮,下意识的迈开腿就准备溜。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心虚。
他人还没走到楼梯拐角,突然被叫住,梁峰站楼梯口,“你跑什么啊?”
“嗯?”柏沉松回头,笑了下,“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