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是这样,路边的铁锹声没有停过,积雪被压实,雪天一过,气温变得更冷,今天出了大太阳,还是晒不化层层积雪。
但阳光照着很舒服,出去散个步应该不错。
柏沉松看了一眼表,才进去十几分钟。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仰头闭眼晒太阳,脑子里在琢磨梁峰生日怎么过。
说实话,他这脑子里想不出什么新奇的点子,这事儿放他身上怪折磨人的。
他就那么想着,想着,结果想睡着了。
一觉起来梁峰手术都做完了,柏沉松赶紧跑厕所洗了一把脸,这事儿打死不能说,说完显得自己没心肝。
医生说今天要观察一天,明天没问题可以出院,后面隔半个月就得复查。
柏沉松抓着人家护士又问了半天饮食的事儿,总归还是要清淡,海鲜那些不能碰。
趁着梁峰还没醒过来,柏沉松抓紧时间订了个小蛋糕,纯白色,上面点了两朵花,看着素净。
中午去医院食堂打了些饭菜,都是些清淡的,看着也不怎么好吃。
“醒了。”柏沉松刚进房门就看到梁峰偏了下头,“感觉怎么样?”
“睡了一觉,没什么感觉。”梁峰笑笑,但眼睛这会儿其实挺难受的,发酸。
柏沉松把窗帘拉好,搬了把椅子坐着。
“没什么好吃的,大鱼大肉你也吃不了,先凑合一下,等过两天给你做大餐。”柏沉松笑。
他扶着人坐起来,梁峰伸手拿碗,柏沉松没让他拿,非要端着喂。
“真成小孩儿了。”梁峰笑笑,张口吃了嘴边的米粥。
“你明儿生日还记得吗?”柏沉松问。
梁峰愣了下,“你不说我都忘了。”
“晚上吃蛋糕。”柏沉松把勺放在他嘴边,“生日愿望得强制性加一个,以后别进医院了。”
“三天两头往这儿跑,真受不住了。”柏沉松说。
梁峰笑半天,勾勾手指让他凑过去。
柏沉松以为他有话要说,探着身凑到他嘴边问怎么了。
梁峰抬起脖子,对着他嘴唇啾了一口,啵儿的一声,把柏沉松都亲愣了。
“一天没亲了,怪想的。”梁峰笑。
柏沉松低头盛了最后一勺米粥,“你那副死不正经的样子又出来了。”他抬头笑笑,“我也怪想的。”
“过年想在哪儿过?”梁峰问。
“就留在这儿吧,在你家过第一个年。”柏沉松吧饭盒收好,桌上放了个小苹果,他顺手拿着就削了。
切了一小块给梁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