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傅璟三自己都压根没理会过冻疮,想着等到春暖花开它自己会好。
诡异的是,他也没和霍云江提过,对方也没从问起……那他是什么时候注意的,甚至还默不作声地准备了药。还没等他回话,霍云江自顾自地揭开药,挤在棉签上。
他有些楞,看对方垂着眼摆弄好后,拿着棉签的手伸向他的耳朵。
冰凉粘稠的药沾上他的皮肤,他不自在地微微侧过头,配合着霍云江的动作:“……我自己来吧?”
“很快就弄好了。”
只要稍稍抬眼,他就会看见霍云江的眉眼。因此傅璟三不敢,连呼吸都刻意收敛着,由着棉棒在他耳朵上轻轻擦拭,将药膏涂抹开。
爱情大致能分为两种,一种是惦记对方的身体,一种是贪图对方的好——在傅璟三的心里是这样的。
他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都没怎么弄明白自己究竟喜欢霍云江哪里,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又或者两种皆是。只是在当时,冷过头的冬天里他有霍云江的羊绒围巾,有霍云江温暖的手掌和口袋,还有缓解痒意肿痛的药膏……换谁都会贪图这种好,他也逃不开。
“另一边?”
“嗯……”他乖巧地调转方向,忽然觉得没有好好回答的自己太不厚道,“我是有点喜欢你,就一点。”
“喔?”霍云江沉声问着,手上动作依旧轻柔,“喜欢我哪点?”
“……喜欢你有钱行不行?”
“行,”他说,“那正好,你要喜欢我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