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取走了星源,那颗星球就一文不值了。
沈宴脑海中飞快浮现着那颗星球上的细节,他有在那颗星球上生过病?
印象里只是受过一次伤,他昏睡了十天,醒来之后席归渊给他留了两天休整的时间,之后他们便宣告结束任务,离开了那颗星球。
回忆起那件事,沈宴脑海一阵抽痛,受伤前和受伤后的记忆模糊成一片,半点都想不起来。
“额……”意识越想钻进那片模糊里脑海越刺痛,沈宴疼得皱起了眉头,脑海中一个画面闪过。
席归渊……
飞船甲板……
飞船甲板下是覆盖了整个世界的雪层。
飞船甲板上是紫黑夜空中闪烁的瑰丽星河。
席归渊在抱着他……
小臂托着他的腿根,另一手半搂着按在他背上,他几乎是挂在席归渊的身上……
他穿着很薄的密封舱特制材质衣服,厚厚的软毛披风宽大的将他从头裹住。
席归渊……在带着生病的他看星河。
这一幕给沈宴的冲击让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混乱中只感觉有一点炙热的体温落在额头上。
睫羽微颤的抬眼,看见席归渊黑暗中近在咫尺的轮廓,他跪在他身侧,膝盖微陷入柔软的床垫里,将掌心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沈宴,别想了。”
沈宴怔怔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席归渊抱住他的时候,会下意识将掌心贴在他的背上,有时是抚摸,有时是轻轻的拍着,好像就是那段时间之后才开始有的习惯。
“那十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声音低哑,语气轻得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席归渊轻声道:“很多事。”
多到前两年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往后余生都能用那段记忆支撑下去。
直到沈宴分化成Omega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贪婪。
“你生病的时候总会发冷,喜欢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蜷在我的大衣里睡觉,会用脸颊磨蹭我的脸颊,像个小动物一样。”
席归渊回忆起那些细节,低沉的嗓音渐渐带上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