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我用三百日元追到爹咪> 26、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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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晋江独家(1 / 2)

“伏黑先生,你给惠君讲过睡前故事吗?”芙溪突发奇想。

伏黑甚尔打开床头的小台灯,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没找到椅子,就在床边坐下了。

“没。”

芙溪用遗憾的口吻说:“那他的童年不算完整。”

“怎么,怕他睡不着?”伏黑甚尔嗤笑道,“有地方睡就不错了,还睡前故事。也没人给我讲过啊。”

脑海中不由脑补出他和禅院甚一躺在床上,然后佣人拿着书给他们读《海的女儿》的场景。

忍不住一阵恶寒。

“那我给你讲一个吧。”芙溪若有所思道,“我刚才构思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伏黑甚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你快闭嘴吧。”

“从前有一头叫甚尔的野猪,快乐地生活在海底……”

额头的青筋开始跳了:“我想打死你。”

“这头野猪原本也是家猪——唔唔!”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对方很显然不想再让她说下去了。

作死的人终于老实了,伏黑甚尔才移开手。

“你给我消停一下,什么话都不准说。”

他想从口袋里掏根烟抽,随即意识到这里的病患不能闻烟味。

嗐,带孩子真麻烦,牺牲了好多乐趣。

掐指一数,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杀咒术师的订单了。

……也很多天没过性生活了。

每天都在为了住宿费和伙食费发愁,以前他再怎么落魄,只要肯脱也能吃到女人的软饭,现在——算了,不提了,身上被小混蛋画成那样了,去哪里找不挑嘴的富婆?

芙溪其实不适合和他一起生活,他们这样算是互相拖累。

“你可以去过好日子。”伏黑甚尔叹气道,“老板,这里是你的家吧,或者说是你家的一处房产。”

芙溪一怔,原本捏着伏黑甚尔另一只手在玩的手指慢慢松开了。

“你知道了。”

“事先声明,我没有偷听你和樱江小姐的谈话。”

其实偷听也没关系,但他这次没有那么做。

伏黑甚尔说:“这是我推理出来的。”

……推理。

无论是来花园里偷花的小贼,还是她与这座庄园的关系。

他都有在认真推理。

芙溪对此十分满意,眉眼一弯,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伏黑甚尔误会了她的笑意,扯了扯她的脸颊,“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没有。”芙溪按住他的手,睁大了眼睛,“说说看你的推理吧。”

其实伏黑甚尔算是歪打正着。

他发现樱江对芙溪的态度后,最初怀疑她是个品味奇怪的女装大佬。

可樱江也没有喉结。

有可能是女同性恋,但她又对费奥多尔十分着迷。

她叫来了很多医生,声势浩大到令伏黑甚尔咋舌。虽说芙溪的身体异于常人,但他对他们说她只是因为受凉而发烧了,并没有透露天与咒缚的事。

一个连保镖都懒得请的人,会因为路人发个烧就叫来这么多医生吗?

医生在给芙溪治疗的时候,伏黑甚尔一开始没走,因为女孩抱着他的手腕当枕头。

但是樱江请他离开。

打退烧针之类的事要避开他,这样的理由他不好拒绝。

也没想拒绝。

于是他从芙溪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只是他的雇主,一段时间的雇主。

况且这个雇主比以往的任何一位雇主都要烦人。

一路上都在吃他的用他的,时不时给他画个精神大饼。

她要睡亲子套间就睡亲子套间,她要去看他儿子就非要看他儿子,都是她开心就好。

把他的身体画成那样,阻止他勾搭富婆,自己却一路都在给年轻男孩画画,说辞还都是老一套。

又双标又自我,可恶至极。

这样的雇主,下次再遇到,非得当场打死不可。

伏黑甚尔这么想着,走出门口时却又回头看了一眼。

芙溪闭着眼睛,眉头皱得很深,手在下意识地胡乱摸索。

他知道她在寻找什么。

樱江把手递给她,她只握了一下就松开了,然后整个人蜷成一团。

他心想,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差别很大,芙溪即使昏迷也能分辨不是他的手吧。

门关上了,她被隔在里面,他的视野里只剩下眼前的一片白色。

他在别墅里四处转悠,全当参观,无人拦他。

然后他在顶楼的墙上,看到了芙溪家历任家主年轻时的照片。

之所以敢这么确定,是因为他们长得都很像。

最开始是油画,那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照相技术。后来是黑白相片,最后两张才是彩色照片。

照片下方是他们的名字。

伏黑甚尔知道东京首富的名字,那么倒数第二张是首富,最后一张是首富的儿子,也就是芙溪的父亲。

大约是二十多岁时照的,长得像个女生,还挺漂亮。

从他的脸上,伏黑甚尔看出了芙溪长开以后的样子。

一瞬间,他有一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

每一幅照片都照得很优雅,这个家族很喜欢花,背景都是花。

有站在玫瑰之墙下的,有背靠在紫藤花瀑布下的,有的旁边是夜晚一现的昙花,有的是脚下是生长在冬天的雪割草。

芙溪的父亲是在水边照的,应该是在夏天,因为水里长满了粉色的芙蕖花。

‘我出生在开满芙蕖的溪边,所以叫芙溪。如果出生在爬满乌龟的河边,那大概叫乌龟河吧。’

还真随意。

这个父亲给女儿取名不走心。

但当伏黑甚尔看到照相的日期时,突然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

芙溪今年十八岁(如果她没有说谎),但这张照片却是在二十年前照的。

中间隔了两年。

再看看每一任继承人,都挑了自己最喜欢的花合照。

那么有没有可能,芙溪不是因为出生在溪边叫芙溪,而是父亲为了符合她名字的含义,特意将出生地选在了那里?

爸爸也是想和女儿分享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吧。

伏黑甚尔不否认自己现在是个渣爹,但他在给还未出生的伏黑惠挑选名字时,也斟酌了很久,还特意去买了一本词典。

每天上厕所的时候翻看,学了不少有寓意的字,最终精挑细选,敲定了名字为“惠”。

——恩惠的意思。

那是他人生当中看字最长的一段时间了,是为了妻子和孩子,也是为了他自己。

是啊,他有过普通人那样的生活,也想过就那样过完这一生。

“我多少能理解你,这位朋友。”他对着芙溪父亲的照片说道,“你的女儿可太会气人了。”

旁边的墙壁是空白的,以后会挂上芙溪的照片。

芙溪又会选择什么品种的花呢?

他还真猜不到。

等到治疗结束,樱江从临时改成病房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时,伏黑甚尔打算进去看看情况。

“她已经睡觉了。”对方委婉地阻止了他的探望。

“哦。”他抓了抓头发,转过了身,“那我也去睡觉了。”

十分钟后,等到所有人离开,他又从楼上下来了。

他想确认芙溪有没有把脑子烧坏,没想到直接揭穿了她的身份。

“你可以拥有不用为钱发愁的生活。”伏黑甚尔试图劝她回家。

芙溪不为所动:“我从不为钱发愁。”

从不为钱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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