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白兰地信息素,躁动不已。
那天在医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晕过去了,他醒了之后去看过祁砚清了,隔着门悄悄看了一眼,心头的悸动让他不敢靠近。
回家的第一天身体就出了问题,注射抑制剂也没用,腺体持续发烫一直在高强度释放信息素,这是易感期的前兆。
陆以朝怀里抱着祁砚清的衣服,身体一阵冷一热瑟缩发抖,躺在沙发上头很晕觉得浮浮沉沉像在海上飘荡着。
只要稍一闭眼想到的就是祁砚清血淋淋的后颈,千疮百孔的腺体。
陆以朝忽然抓向自己的腺体,指甲用力抠着发烫高肿的地方,疼得整个人都开始发抖,意识游离。
他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好多年。
这些年他爱祁砚清爱到自卑,不敢去碰,他这么喜欢的一个人……这个人偏要踩断他的骨头,跟所有人炫耀自己是他的狗。
他不是不懂怎么对一个人好,他就喜欢过祁砚清这一个人。
可偏偏就是这个人,非要把他踩在泥里。
他不想犯贱,可他就是记住了祁砚清的喜好,记住了祁砚清说的每一句话,记住了红玫瑰有多香多烈。
他恨祁砚清,更恨这样的自己。
他的恨大概已经超过了爱,他总想和祁砚清一起去死。
这么多年的相互折磨换来了祁砚清满身的伤。
都是他刻意为之。
他想他应该不爱祁砚清,没有人会像他这样去爱一个人。
他的爱只会让人疼,让人痛苦不堪,他太可怕了,离开他是对的。
陆以朝后颈出血,他抱紧祁砚清的衣服,眼框一点点的红了。
他这一生里唯独享受过两个人无条件的偏爱。
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祁砚清。
可他自以为是,他活该一样都留不住。
第109章幸福和痛苦成了一样的东西,因为它们来自同一个人
陆以朝浑浑沌沌地倒下,在易感期的折磨下他把自己圈成一团,在极度渴求祁砚清的信息素中昏睡过去。
“以朝有喜欢的人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在陆以朝耳边响起来。
陆以朝用冰块敷着右脸,还在写卷子,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上面,含糊不清地说:“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