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给祁砚清过的第一个生日,在十八岁就要结束的那个冬天。
可也是同样的冬天,让他好好爱人的妈妈倒在大雪中,血泊洇透了雪地,红得刺眼。
他想去好好爱的那个人,站在他面前把他像狗一样拴住。
炙热的心脏冻成了冷硬又易碎的玻璃,被祁砚清冷漠的眼神击得粉碎。
“祁砚清!”
“让你的人撤走!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吗!都跟你一样没家没亲人!”
他们挣扎扭打在一起,他狠狠刺穿了祁砚清的腺体,粗鲁地标记和占有。
他说尽了难听的话刺激祁砚清,可又经常偷偷抱住睡着的祁砚清,亲吻他的腺体上的血珠。
幸福和痛苦成了一样的东西,因为它们来自同一个人。
陆以朝从梦中惊醒,居然还是深夜,他大口喘息着,急促地干咳了几声。
黑眸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当时他具体说过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震怒之下的口不择言,看着祁砚清冷心冷眼的样子觉得失望透顶,就句句都往他心口扎。
可到底是谁先失望的。
是他让祁砚清失望到连一句辩解都不屑说。
现在回想起来,在网吧的时候他应该给祁砚清一个拥抱。
明明祁砚清就是想让他陪着过完生日这天的。
陆以朝后颈的伤口蹭着沙发,刺痛让他清醒。
原来祁砚清弄伤腺体的时候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