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把空调温度调高,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能听到他略重的呼吸,语气不太确定,“去哪儿过。”
祁砚清看向窗外:“开快点。”
陆以朝压低声音轻咳,没再问话了。
今天醒了之后就很想祁砚清,觉得无论如何都想见他一面。
易感期差不多过去了,他吃了药,定位了祁砚清的位置,五点多就等在这里了。
就是一定要见见他。
车速不快,空调温度偏高,车里用的是祁砚清喜欢的香薰,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路过一个缓冲带,汽车小小的颠簸了下,祁砚清的脑袋歪向一边,脸冲着陆以朝。
或许有些热,他的脸颊和耳根微微泛红,下巴蹭了蹭衣领,眉头微皱着。
陆以朝把温度调低两度,正好等红灯,他慢慢的一点点拉开祁砚清外套拉链,露出一点脖子。
手背不小心蹭过他的下巴,温热又很柔软,他攥紧手指,定了定眼神继续开车。
到地方后,陆以朝拍了拍祁砚清的肩膀,“清清,先去吃东西,醒醒。”
祁砚清呓语了几声,眼皮滚了几下没醒。
“祁砚清,起床吃饭了。”陆以朝手搭在他后颈捏了几下,“不吃东西胃难受。”
祁砚清被按摩的很舒服,迷迷糊糊地往前一倾,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敷衍地应着:“嗯。”
陆以朝没敢动了,现在不想他醒过来了,多靠一会儿……
正这么想着祁砚清就醒了。
祁砚清是被自己吓醒的,他从陆以朝怀里退开,没看他的眼睛,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陆以朝跟上去,眉头微皱着:“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失眠了。”
“没有。”
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刚才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不记得了。
祁砚清烦躁地捏着眉心,吃饭都吃得漫不经心,是饿了,但胃口不好,吃一点就饱了。
“再吃几个。”陆以朝推了推他的碗,“你现在的饭量太小了,冰箱里那些欧包和酸奶不能再吃了,营养不够,你又不需要减肥,好好吃饭。”
陆以朝絮絮叨叨地说着,祁砚清全当听不见。
两人今天出来都没戴帽子,这家店也没有包厢,时不时就被拍一张照片和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