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祁砚清的嘲笑,陆以朝闭嘴了,又不甘心地说了句:“……你看吧,不吵你了。”
祁砚清手里转着笔,眼睛一直盯着平板,“陆以朝,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管不着,爱跟着你就跟,我又不能打断你的腿,但别妨碍我。”
陆以朝在心里叹了口气,没什么精神地看着窗外。
祁砚清这次没睡,挺忙的一直在处理编曲,戴着隔音耳机快下飞机的时候都没听到。
“走了,穿衣服。”陆以朝把外套搭到他肩上,“眼睛不累吗,有点红,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也不好好……”
“没你嘴累。”祁砚清打断他的话,穿好衣服背着双肩包就下了飞机。
陆以朝按了按腺体,正要跟上去觉得心跳有点快,他扶着座位缓了缓,好点了马上抬步追上去。
祁砚清刚拿到花雕手就被碰了下,陆以朝从他手里接过猫包,“我来吧,儿子有点重。”
“喵。”花雕不满地甩甩尾巴,这几天在落山村跑疯了,天天跟着祁砚清上山抓蝴蝶,现在被关在猫包里一直挠。
“喵喵。”花雕开始打滚。
“放花雕出来我抱着吧。”陆以朝说。
祁砚清摇头,“人太多了,不干净。”
“喵。”花雕又冲陆以朝叫。
陆以朝颠着猫包,“乖儿子,你爸不让你出来。”
“喵!”
“我说话没用,我听你爸的。”
“喵。”花雕趴在窝里,可怜巴巴的。
陆以朝低咳了几声,把猫包拎起来,笑着和祁砚清说:“祁砚清,你儿子闹脾气了,在跟我撒娇。”
祁砚清眼睫轻垂看向花雕,又透过猫包的网格看陆以朝,注视了几秒转头就走了。
“喵。”花雕甩甩尾巴,声音蔫蔫的。
“撒娇没用,你爸不吃这套。”陆以朝叹气,无奈地笑了一下,“再忍忍,到地方就把你放出来。”
两人出去后,上了提前约好的船,咸湿的海风拍在脸上,风里带着水汽,吹得祁砚清鼻尖都是红的。
陆以朝把围巾给祁砚清戴好,看着茫茫大海就想到他曾经在海上漂了很久,找不到人时的绝望。
“祁砚清,对不起。”陆以朝眼底泛红,脸色异常苍白,声音又低又哑,“对不起。”
祁砚清摇了摇头,“我没想让你愧疚,你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