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简小声说:“方黎他…被偷了钱…”
丁浩洋问:“偷钱?怎么被偷了?”
戚简磕磕巴巴地说:“我们一起…出去,出去吃饭,没锁门…那几天学校人多,等,等我们回来,钱就没了…”
丁浩洋一听没锁门,突然想着是不是给这两天老回来拿行李的自己留门有关,才让小偷有机可乘,他赶忙又问:“那被偷了多少啊?”
戚简小声说了一个数。
丁浩洋这几天耳朵边全是架子鼓咚咚锵锵的声儿,都快给他震聋了,他没听见:“多少啊,你倒是大点声说啊!”
“三、三千…!”戚简说。
“什么?!”丁浩洋惊地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再说一遍,被偷了多少钱?!”
戚简小声重复道:“三、三千…”
“我的妈呀!!三千块钱!”
丁浩洋大叫一声,竟然丢了三千块钱!抵得上给他姐置办七八套有脸面的嫁妆了!
戚简赶紧拉他袖子:“你小点声…方黎他…不愿提..”
丁浩洋立刻收声,他着急地问:“那你们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戚简摇了摇头:“警察说..很难…”
如今这个时候又没监控又没录影,就他们这个职校多着人把男女朋友带进来,人员混杂的很,丢了东西上哪儿找去。
丁浩洋一听就知道找回来是没戏了,他叹了一口气:“哎,这事儿也怪我,好端端的丢什么钥匙,要不是我让方黎给我留门别锁,方黎也不会丢这么多钱…”
原本听到方黎的钱被偷了,丁浩洋还想着能有多少,大不了他凑一凑,给方黎填上,可现在一听是三千,丁浩洋也没了主意。
他自己都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现在在小酒吧接到的活儿分到每个人头上才赚十来块,要赚够三千,他得不眠不休加上不吃不喝地唱上大半年,别提他身上背着他姐的嫁妆钱。
可这事儿出了,让丁浩洋完全撇开他又做不到,他坐下来,咬咬牙,说:“方黎,这事我也有责任,就是丢的钱太多了,我也负担不起,要不你等我给我姐赚点嫁妆钱,然后我多接点活儿多赚点,能给你补多少补多少,行不?”
方黎埋着头,他对丁浩洋根本不报什么希望,这人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