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没有犹豫地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杨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你在我也放心。”
杨鸿很快就走了,杨一心上楼去,刚走到二楼,忽然看见走廊阴影处靠了一个人——商远。
商远不知道听了多久,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瞥过来,语气不善:“他资助你,就是要你来监视我的?”
杨一心心里一“咯噔”,摇摇头,贴心地为商先生开脱:“不是这样的,商先生只是关心你。”
商远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嘴角只上扬一点就迅速放下,留下冰冷而嘲讽的表情。这一刻,他突然变成了与在楼下时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所有的和气友善消失殆尽,身上长出锐利的刺,直指向杨一心,并且毫不留情地说:“想做走狗你随意,但是离我远点。”
说完他不给杨一心说话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嘭”地关上了门。
好大的怨气。
杨一心看着禁闭的房门,心沉了下去,深感出师不利。恐怕刚答应杨鸿的任务,没有那么容易完成了。
不过他实在不能理解,有这么好的家庭条件,还有一个这么包容关心他的父亲,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吵架还波及其他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问:被卷进别人家的父子矛盾中,弄得里外不是人,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学,杨一心现在寄人篱下,处境尴尬,必须得想一个摆脱困境的办法。
入住第一天,杨一心成功得罪了商远,并且在午饭晚饭时候都没有得到好脸色,搞得人食不下咽。
当杨一心坐到商远对面时,商远总是马上端着碗挪到旁边;当杨一心想跟他说话时,他置若罔闻地抬脚就走。根本不给杨一心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看着他那表情,满脸就一个字——滚。
杨一心差点就绷不住了,保姆在旁边低声劝解:“唉,少爷是这种脾气,你这段时间别在他面前晃,让他冷静冷静,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忍住脾气,脸上只是略显失落,很是绿茶地叹了口气:“没事,他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杨一心不会坐以待毙,既然已经和商远结下梁子了,他忽然心生一计。
两人就这样互不干扰地生活了几天,确实如保姆所说,商远不再那么炸地逮着杨一心就刺,气也明显消了一些。
于是在这天下午,杨一心抱着一本书敲开商远的门。
“干什么?”商远拉开房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杨一心摊开书,脸上挤出一个紧张而讨好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我有一道题不会,想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