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想了。”商远说:“别让它们缠着你。”
杨一心睁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商远的手,“我没做错什么。”
“你当然没错,只是自私的人想把自己的不幸强加到你身上。”商远反握住他的手,“是他们不配做你的父母亲人。”
杨一心眨眨眼睛,把眼中的酸涩隐去,微微扬起嘴角。
商远的手好温暖,真想永远也不放开。
“饿不饿?”商远问。
“不饿。”杨一心看着桌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商远:“家庭医生开的药,你有点发烧。”
“家……家庭医生?”杨一心愣了一下,突然清醒,一动弹就疼得头晕眼花。
“趴着别动。”商远按住他的腰,手伸进被子里轻轻给他揉。
杨一心的脸色变了,自己这样子被家庭医生看见……他选择把脸埋进枕头里。
“别害羞了,她不知道。”商远看出他的心思,把他的脸解救出来,“别闷死了。”
“真不知道?”杨一心狐疑道。
“真不知道。”商远好声好气地哄着:“吃点东西了吃药,行不行?”
杨一心应了一声,商远就把他抱着翻了个身,在他腰后面垫了两个枕头,让他靠着。杨一心全程任由摆布,感觉自己像个半身不遂的瘫子,说:“要是我半身不遂了,你可得照顾我后半生。”
商远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好笑地说:“照顾。乌鸦嘴少说话。”
杨一心心里暖洋洋的,昨天爆发的难过和委屈如过眼云烟,只留下了浅薄的痕迹。在心中积压的情绪倾泻而出,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多了。
他对感情的犹豫和迟疑慢慢消散,他从不轻信任何人,但是这一次他想要相信商远。把整颗心交付给他,并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对自己的感情。
商远把温着的粥拿上来,一口一口喂给他,又倒了杯温水喂药。
吃完药,商远单膝跪在床上,又去抱杨一心,撤走他靠着的枕头,让他趴回床上。
“我想坐会儿。”杨一心说着,突然感觉被子被掀开一半,裤子被扒下来。他头皮发麻,还以为商远又要来,反手扯住被子,虚弱地说:“真……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