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叔看着这群巨人在一本正经地比拼刀法,恋恋不舍欣赏了几分钟,突然想起有正事要做,立刻往叶从文家走去。
来到叶从文家,一眼就看见这小子躺在竹席上闭目养神,身材高大健壮,一张刀削斧劈的脸,看着怎么都不像十六岁的人。
不过也是,任谁十五六岁就经历过他这么多事,也不会再像个小孩子一样稚气未脱。
“小从文,在干嘛呢?”
叶从文早就听到有人来了,只是未想到会是俞三叔,连忙站起来以示恭敬,惊讶地问道:
“俞三叔来了?半年未见,居然晋级大宗师境了,看样子这段时间你有奇遇呀!”
“臭小子嘴还是这么不饶人,我还不是沾了我侄女的光!说到底还是多亏了你的四色灵药,我俞三做梦也没想过自己年过半百了还能晋级大宗师境。”
俞三叔特意提到俞悦悦,想暗中观察观察叶从文对俞悦悦是个什么态度。
“你客气了,那是你侄女大方,对你这个三叔孝顺,跟我关系不大。对了你这么晚了还赶到铁塔村来,该不会有什么急事吧?”
“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不错,三叔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俞悦悦不听劝,硬要一个人去万福县练家问个清楚,练家高手如云,一个个心狠手辣。我去年都被他们打断了几根肋骨,三个月下不了床。
我怕他们用同样的手段欺负我侄女,所以我厚着脸皮来求你,希望你去练家保护我侄女的人身安全。”
叶从文听完后却不表态,提了一张椅子让俞三叔先坐下,等他坐稳后才开口回答:
“你放心吧,你侄女一家人团聚,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动手欺负她?练家人对自己人还是挺好的,你有点杞人忧天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认定悦悦身上没有我俞府的血脉了?”
俞三叔知道叶从文机智聪明,而且听说这等辛秘还是他亲手逼练彩虹说出来的,难道说他早就看出来了?
“还记得去年我跟练双桥在钱铺起冲突的事吗?不瞒您说,在学徒营时我就察觉其中的蹊跷之处。你们俞府堂堂万全县第一世家望族,又是靠开药铺起家的,居然拿不出灵药培养族内弟子成为武修,而她娘家却人才济济,宗师境大宗师境学徒比比皆是。
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是有点蹊跷,但是灵药这东西极其稀罕,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你三叔我攒了三十年金条,一直想买一根四色灵药晋级大宗师境,不是也没有实现吗?”
俞三叔点了点头,这一点俞府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几兄弟明察暗访都抓不到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那是你们太过拘泥不化了,整个澧州府谁能大量供应灵药?”
“猎魔卫学徒营。”
“学徒营谁说了算?”
“自然是猎魔卫统领说了算。”
“要不我说你拘泥不化,猎魔卫统领忙着在百兽战场杀敌,哪有精力管你一个小小学徒营的事!你没看见学徒营三位队长,还有那些资深导师都是三大武侯世家的人吗?
你不会单纯到相信这些人都奉公守法,永远不会监守自盗吧?”
叶从文循循善诱,等俞三叔露出明了的神情,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