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儿,你这是不胜酒力,昨晚喝多了!再安安心心睡上几个时辰,酒醒了就能恢复正常了。
你把五色宝药拿出来给我,我来代劳也是一样,你放心,我跟你养父都只取一点点就够了,难道你怀疑我和你养父贪图你那整个五色宝药?”
俞悦悦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眼睛只能看到天花板,听到亲爹委婉地责备自己,连忙费尽全身力气从储玉中掏出那根五色宝药,一边分辩道:
“爹爹说得是什么话?我要是连家人都怀疑,那我还配做你们的女儿吗?”
“这话得太对了!做儿女的没出息无所谓,但一定要有孝心,否则父母不是白白养了你二十年?”
练双桥颤抖着双手接过五色宝药,神色激动地站了起来,面庞扭曲,高声大叫道:
“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一年多来,我练双桥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等我吞服下整根五色宝药,我不仅能恢复如初,等成为锻体术士后,我也能像叶从文那小王八蛋一样突飞猛进,将来成神做仙,称霸澧州府,指日可待!”
“练双桥你什么意思?这是叶从文给悦悦的五色宝药,你怎么能够全部据为己有呢?
赶紧还给我女儿,你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妄想什么称霸澧州,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一个糟老头子掺合什么?”
突然俞健康也走了进来,只是脚步踉跄,显然也喝过了头,连走路都走不稳。
“俞大,你骂得对,我就是一时感叹而已,我执念太深了,还是你过来分宝药吧,你自己需要多少就切多少,顺便帮我的也切下来。”
练双桥忽然冷静下来,左手拿刀,右手拿五色宝药,示意俞健康过去分配宝药。
俞健康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向练双桥走去,刚接过五色宝药,就看见那把锋利的刀插在自己的胸膛上,只能看见一个刀柄。
“你,你,你想干嘛?”
俞健康吓得哆哆嗦嗦,忽然心口绞痛,汗水瞬间浸透全身,手脚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俞健康忽然意识到练双桥起了shā • rén夺宝的心,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
哔嘀阁
“俞悦悦快跑,练双桥要shā • rén夺宝药!”
俞悦悦躺在床上,看不见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听见养父让自己快跑,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就喷到自己身上。
连嘴唇上也沾了不少,俞悦悦习惯性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吓得立马就坐了起来,慌乱地叫喊道:
“血,血,哪里来的血?”
定睛一看,原来养育自己二十年的父亲,自己叫了二十年的养父俞健康已经倒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气若游丝地提醒自己:
“女儿,你,你快走,练双桥发疯了———”
说完后就断气了,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任凭俞悦悦怎么叫喊也没有任何反应。
“爹爹!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俞悦悦想过去扶起俞健康,可惜自己全身无力,一挣扎整个人就直楞楞地栽到地上,只能躺在地上看着面目狰狞,洋洋得意的练双桥。
“练双桥,你为什么要杀俞健康?他哪里得罪你了?”
忽然门口响起嘚嘚的踩踏声,只见练彩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抱着俞健康不停地捏鼻子吹气,一边质问道。
“不是你让我杀得吗?俞大要是活着,我替你儿子抢他女儿五色宝药的勾当肯定要传到叶从文耳朵里去,这小混蛋心狠手辣,回头我们三个都得死!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我成成还有俞大,到底死哪个?”
俞悦悦望着练双桥和练彩虹,从未觉得如此面目可憎,连自己亲生女儿的东西都要抢,杀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俞健康,那自然不需要任何理由。
“练彩虹,是你在我饭菜酒水里下了毒药?练成成是你生的,难道我就不是你生的?”
俞悦悦双眼喷火,本来想出手为养父报仇,可惜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
“悦悦,你长得这么漂亮,将来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就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练成成?
如果你成为锻体术士,把俞府的田租权又给续上,那俞府不是又要把所有的药铺全部收回去?
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练家又败落成这个样子,他要是不借你的五色宝药成为锻体术士,要是没有俞府几十上百个药材铺的支撑,以他那大手大脚的性格,等我们撒手人寰,他迟早会沦落街头做乞丐的呀!
你是他亲姐姐,他也只有你这一个姐姐,你不帮他谁帮他?”
练彩虹见俞健康已死,也不再怪罪练双桥,用床单把自己手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准备上前把俞悦悦扶起来。
“所以你们俩兄妹就准备杀掉我来成全练成成?你也不想想他一个武师圆满境的学徒,拿什么去吞服五色宝药?你就不担心他爆体而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