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当众下旨之后,萧平硅连忙让王丰宣布退朝。
麻了麻了,赶紧溜,别让那龟儿子再语出惊人了。
就这片刻之内,大夏的江山都抖了一下!
“这个齐静春!”
回后宫的路上,萧平硅极少地表露出了,对一个朝臣的不满。
王丰斥退了左右,只自己跟着陛下,听着他的愤慨之言。
“陛下息怒,那齐静春一介御史,过于酷烈,您不要与他计较。”王丰听了半晌,听不下去了才劝道。
萧平硅转身,王丰差点扑他身上去,连忙退了一步。
“去查一下,是谁指使的齐静春,让他今日这般不依不饶!”
“陛下的意思是,齐静春背后有人指使?”王丰故作茫然。
萧平硅冷道:“小小一个齐静春,再怎么明断是非,也绝不敢轻易得罪何国公府,背后一定有人!”
“为了私心私利,不顾江山万民,这还算是党争吗!?”
王丰不敢接话,只得道:“臣去查……”
“重点筛查秦王、晋王与魏王!”
王丰瞬间明白。
针对何家,只怕是要针对贵妃,而针对贵妃……肯定是冲着永安王来的。
除了几位殿下,没有人有这个动机,也没人这么大胆敢得罪何家。
……
齐静春是跑出奉天殿的。
因为一散朝,何常一干何家派系的官员,真是追着他揍,恨不能生啖其肉。
内阁、三法司,对此却是根本看不见,完全不管。
大家都十分默契。
但却不是怕了何家。
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就算齐静春坚持要治何家的罪,也不至于如此招人恨。
那可是太皇御赐铁券,当世只剩下三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耀。
不允许任何,带着私心去抹黑。
“首辅大人,您觉得齐静春背后是谁?”严能笑问。
看着齐静春逃亡的背影,滑稽可笑,甚至求助禁军都不被理会,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大夏有史以来,这么招人恨的御史,还是第一个吧?”诸葛青山摇头道。
严能见他不答,也就不问,自顾自地道:“秦王最可疑。”
诸葛青山笑了笑,不置可否地道:“我只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也好,让何家出一口气,也能减少他们的抗拒情绪。”
“何家会不会干掉齐静春?”见何常带人追杀的样子,大理寺陈理不禁哂笑。
苏林在一旁笑道:“何常这小辈,也是聪慧的,故意当众打齐静春,若他真死于非命,反倒不会有人怀疑何家了。”
“反正,齐静春是死定了。”悬剑司的掌剑使路过,淡淡道。
众人一沉,也是点头。
不管是何家报复,还是有人故意杀齐静春栽赃给何家,又或者是指使齐静春的人要灭口……齐静春都死定了!
“燕尚书,肃州赈灾一事,陛下请你去御书房。”内监追来,当众拦下了燕揽风等户部一干官员。
……
秦王府。
“什么,你说什么!?”
秦王丢开书本,死死抓住了长史的衣领,怒瞪着他:“谁让齐静春做这么绝的!?”
得知贵妃母子依然得宠后,秦王就想找茬。
所以派长史去找齐静春,让他弹劾一下,让陛下不得不疏远贵妃母子。
这样一来,秦王也才回觉得舒服些。
可是秦王没想到,今日散朝后奉天殿上传出的话,震惊了整个官场。
齐静春当庭对峙多人,作死到无以复加。
将陛下、何家、内阁以及刑部,全都得罪了一遍!
“他怎么敢的啊!?”秦王目眦尽裂,感觉快要气绝。
他开始发抖,有些惶恐:“若是让人知晓,是我撺掇的……”
秦王不敢细想。
原本就已经软禁在府,若是再得罪这么多人,被实实在在咬一口的话,那就真的神仙难救。
只怕等少师从北境回来,也会彻底放弃这样的自己。
长史吓哭了:“殿下,属下绝对没有乱说话啊,只让那齐静春给贵妃母子上点眼药,万万没想到他敢这样大胆啊!”
秦王颤抖着牙床,嘶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