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说不上是吃醋,只不过是觉得这家伙太过招蜂引蝶耽误了他们的任务有些烦躁而已。
没什么好说的。
但这家伙实在是太烦了,于是他打断了对方絮絮唠唠撒娇一样的话,敷衍地“嗯”了两声之后,转移了话题:“你带了什么礼物?”
秋庭夜从身后将那只铃铛拿了出来,细细的链子下是一只黑底银纹的镂空铃铛,他还在琴酒的眼前晃了一晃,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是上次的回礼——”
琴酒也响起了上次他咬断的那个choker,嗤笑了一声说道:“哪有间隔时间这么长的回礼?”
铃铛发出了轻灵的两声叮当响。
“当然有,现在在这里的不就是吗?”
琴酒挑眉,从椅子上坐起身来,夺过秋庭夜手里的精致铃铛,和他一样晃动了两下后说道:“你想用它来做什么?”
“铃铛不就是一个装饰品吗?”
秋庭夜歪了歪脑袋,一只手半环着银发男人的腰,另一只手撑在书桌上,眉眼含笑。
琴酒只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更适合用作你的装饰品。”
“怎么装饰?”秋庭夜的唇凑到银发男人的耳边,热气浸染他的耳垂,却没能使对方的耳垂染上令人心动的绯意。
琴酒认真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挂在你的脚上。”
“踝链吗?原来阵喜欢这样的啊。”没看到想看到的景色,秋庭夜有些遗憾,“不过,到底是挂在谁的脚上——”
话音未落,他便借力一个转身,将银发男人圈着按在了书桌上,上面的东西也随之散落到了地上。他低声笑着说:“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琴酒的瞳孔也放大了一些,唇角掀起一抹兴奋的笑意。虽然处于下方这种受人钳制的位置,却也仍旧如同站在千军万马前指挥统筹一般凛然威势。
他一个虚晃的肘击让握着铃铛的手脱离另一个人的入侵,却没能拦住对方继续抢夺的攻势。他的肘击掩护了一个屈膝的动作,屈膝的致命攻击却让对方不得不起身远离了一些来躲避他的进攻。趁着这一个细小破绽露出来的时机,他的手臂发力,逼迫对方陷在红木书桌的绝地上。
两人克制与掌控的境况瞬间反转,秋庭夜抢夺铃铛的手也停顿住了,精致的铃铛仍旧握在银发男人的掌心里。
这枚并不珍贵的铃铛俨然已成为此时备受宠爱的无价至宝,轻灵的声响也仿佛成为了冲锋的号角。
被抵在书桌上的秋庭夜抱怨似的说道:“阵下手真狠,就不怕真的弄坏了吗?”
琴酒的嘴角勾起,吐露出令人心寒的话语:“正好,以后也不必再用了。”
秋庭夜:“”他觉得不行。
琴酒回想起刚刚这家伙在他的耳垂边呵气,忍不住嘲讽了一下:“呵,从始至终,也就只有你这个家伙才会耳根发红。”
秋庭夜:“”他又不能控制耳根会不会变红!
他的眸光微闪,漾出一抹分外无奈温柔的笑:“好吧,是我输了——我亲爱的——老公——”
正露出一抹胜利之笑的时候,琴酒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一些。
就是现在!
反攻再一次开始了!
再成定局的时候,琴酒的银发已经大开散落在书桌上,一条腿屈膝放在桌子上,赤/裸的脚踝上已经系上了那枚精致的铃铛。
正当他微怒地要一脚踢过去的时候,秋庭夜握住了他的脚踝。
天花板上的灯光柔柔地洒了下来,在黑发男人的身上散开波澜的光晕,与他缱绻的眸色相得益彰,泛起点点涟漪。
他抬起银发男人的脚踝,在铃铛装饰的
踝骨上轻柔一吻。
一阵强烈的酥麻痒意以踝骨点吻的位置为起点,如野火燎原一般蔓延至全身。
“哼。”银发男人的呼吸颤抖了一下,散落开的衣襟露出了一点冷白的胸膛。
爱与音乐共存。
——
情人节之后,时间也仿佛过得快极了,这一段并不算短的时间里,秋庭夜作为格兰菲迪,参与进了琴酒的任务里。
苏格兰和莱伊本以为会看见的是格兰菲迪冷酷无情shā • rén的场景,但事实和他们所想的大相径庭。
格兰菲迪的这个参与,也只能用“参与”来形容,因为他也的确只有人参与进来了。
准确来说,只是琴酒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而已,但他一般不会从琴酒的保时捷上下来,而是坐在后座上,默默地翻着自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