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波本将宴会上格兰菲迪的表现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地汇报给了朗姆。
格兰菲迪不仅没能完成这个没有任何危险性的简单的接洽任务,甚至在还没有见到合作方的时候就因为私人原因离开了宴会,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事实,安室透不会帮他遮掩。更何况,他也想试探一下,在朗姆的眼里,格兰菲迪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也有助于他对格兰菲迪进行更深一步的评估。
但得到下属汇报的朗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冰冷的声音发出不明意义的慨叹:“呵,有底牌的人果真任性。”
底牌?朗姆所说的底牌指的是什么?
是琴酒?还是其他的?
探寻的想法自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的脸上露出了有些讶异的神色,因为朗姆对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波本,你对格兰菲迪这个人怎么看?”
安室透略微沉思,冷静地说道:“在大部分组织成员看来,他是琴酒的附属。格兰菲迪此人一贯表现出来的也是如此,他一直跟着琴酒,却几乎没有参与过组织的任务,处于一种随时都可以脱离的状态。”
“他和琴酒之间特殊的关系,相比您也有所耳闻。在我看来,他拥有影响到琴酒的能力,便足以打上危险的标签。”
安室透没有说得比较保守,也并没有提到自己对格兰菲迪的分析,真要说的话,作为琴酒还算宠爱的情人,或多或少都会拥有一些影响到琴酒的能力,只看这个影响到的方面是什么。
“呵,他的确能影响到琴酒,不过这也是上面希望看到的。”
“呵,老夫倒是有些期待看到未来了。”说着这话的时候,朗姆的语调莫名有些嘲讽,随后又变得冷肃起来,“波本,你只需要关注格兰菲迪就可以,不用对他做些什么,那个任务没有完成也无所谓,不过是试试水而已。”
安室透微微皱眉:“我能知道为什么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他流露出了不服厌恶的情绪。
朗姆见他如此,也并不意外,作为以实打实功劳获得代号和地位的人,本就会对直白拥有特殊待遇的人不满。
再加上波本也是他比较信任的手下,因此他也微微露出了点口风:“波本,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不要过度探查格兰菲迪身上拥有的秘密,现在不能动他,甚至要保护他的安全。”
“上面对他和琴酒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有格兰菲迪安全方面的考虑。”
毕竟他们不能让多年的准备付诸东流,一旦格兰菲迪死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可能再也得不到了。
在最终的计划执行之前,他们需要确保格兰菲迪的万无一失。
安室透垂下头:“......明白。”
朗姆很满意波本这样的态度,只需要一点暗示,他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凯利梅尔最近的情况如何?”朗姆继续问道。
“没有异常。”安室透回答道,这也不需要他多说,朗姆肯定也派了其他的人监视凯利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