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受?
宁宣听到沈之从这样的话也觉得难以接受。
沈之从提醒一句:“你不要沾这些,也不要上网查,反正尊重理解,其他跟我们无关就行。”
宁宣:“……”这么排斥?
不过稍稍想了下,还是太早了,沈之从没开窍呢,也没喜欢上自己,还是先别吓着他了。
宁宣抓着吸管摇了摇,有些走神的想。
这一世,先动心的,反而是他。
沈之从盯着宁宣的一行一动,耐心等待着宁宣的回话,结果对方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梁中寄那件事我没放在心上,我这么帅,被表白很正常吧。”沈之从自恋的说。
宁宣跟他的视线一触碰,忽然轻轻的避开了。
“……?”沈之从疑惑。
奶茶店的大门有人进来,仪器叮咚的响了一声,宁宣回过神来,将喝了一半的奶茶移到另一边:“你当时怎么说的。”
其实当时梁中寄跟沈之从表白的时候,宁宣没有在做卷子,也没有在睡觉,而是在观察窗外的他们。
说什么,宁宣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看动静,沈之从的反应比较大,一开始还好好的,后面不知道怎么的,脸色好像变脸似的,乱七八糟,最后梁中寄走了,沈之从还在那傻乎乎的,连上课铃声响了都不知道。
沈之从揶揄道:“我能怎么说啊,直接说高考加油呗。”
这答案……不愧是他的作风。
虽然宁宣没有说话,但沈之从还是在极力摆脱他跟梁中寄的关系。尽管他们压根没关系,可是表白这种太暧昧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特别是宁宣,千万别误会了。
宁宣正拿出手机看信息。
从沈之从的角度看过去,睫毛向下,又长又浓密,眼皮上那层漂亮的双眼皮痕迹的线条优美流畅,看着很乖又有点生冷勿近的感觉。
“我跟他没联系了,联系方式都没有呢。”
宁宣疑惑的嗯了一声:“你没有吗,我有。”
高考完的第二天,宁宣回了一趟学校,在办公室看到了梁中寄,两人聊了一会儿,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啥?你有?!”
宁宣微点头,他加的时候,有私心的,想知道梁中寄那天在走廊是怎么跟沈之从说的。
但转念一想,这是别人的私事,所以宁宣就没问了,也不打算问了。
当时梁中寄还跟他说,他想去A大,想跟沈哥一块上大学。
宁宣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加油,你可以的。
“你什么时候加的他。”
“我不是说了,见过他吗?”
“靠,我这脑子。高考完,直接放飞自我,我再也不是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三生了。”
宁宣垂下眸,这种事他颇有发言权:“我的话,依旧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三生。”
经历过两次高考的人,而且上辈子在职读研的人来说,他都快肾虚了。
“噗,吹吧你,哎,你不喝了了吗?”
宁宣摇摇头:“不喝了……”
“浪费,我来喝。”沈之从伸手拿过奶茶杯,当着宁宣的面,咬着刚才宁宣咬过的地方,含了下去。
两个人同喝一杯水,同睡一张床都不是事了。
但现在这动作,莫名的让宁宣心跳加速。
他们从奶茶店带了一杯柠檬茶回医院门口,打了电话问她们在哪,白星怜说已经在缴费窗口了。
宁宣跟沈之从走过去,果然看见了她们两个。
宁宣问:“妈,怎么样?”
白星怜欲言又止,余光瞥了眼叶琳。
叶琳皱着眉头,好像不想说话的样子。
宁宣看她这样,心都冷了。
就在这时,白星怜适当打破气氛:“走,上车再说。”
因为知道叶琳开车了,所以白星怜是打车过来的。
四个人上了车后,白星怜问叶琳:“你说还是我说?”
叶琳呼出一口气,提起精神:“好吧,貌似是生病了。”
沈之从愣住了,下意识看了眼宁宣的脸色,几乎是瞬间毫无血色的。
叶琳情绪不高,宁宣就跟被吓到似的,半天都没回话。
“ru腺增生。”叶琳嗓音吐出这几个字,嗓音很平淡,也没听出什么虚弱的迹象。
宁宣低下头,他的脑子忽然不会思考了一样,没法转动了。
不可以这样的……
可是他没办法抑住上辈子的那些画面,好像漫画那样,一张纸一张纸的放在他面前。
上辈子,叶琳是ru腺癌过世的。
白星怜说:“医生说是良性疾病,先用药治疗看一段时间。”
这句话,仿佛将宁宣从黑暗中抽/身出来:“能治吗?”
“能的,毕竟发现得早。”
宁宣那种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抓在手心里,沈之从一下一下的抚摸,像是在安慰他。
宁宣紧紧的回握住。
开车回去的那段路,宁宣忽然将上半身放在沈之从的肩膀上,脸色看不出喜怒的情绪。
其实沈之从心疼的要命,他除了能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外,还能做什么呢。
之后的日子是,叶琳帮他们两个人报名了学驾照,刚报名的第三天,预约了科目一考试,两个人都轻轻松松的过关了。
然后突然有一天,家里的座机来过几次电话,都是来问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xx大学等。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宁宣觉得自己的分数考的不低。
除了他,沈之从家里也被打过。
但他们两个人目标都是一致的,除了A大,别的大学也不会考虑,所以宁宣真诚的建议,拔掉电话线。
但还是阻止不了班主任跟教导主任打过来的电话。
等成绩出来之后,他们高三一班还得聚一次,班长江颖在群里也说过了,会举行一次谢师宴的。
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还卖了关子:“明天你们两个,记得准时查分数,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