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从不会强迫宁宣的,也没有做到最后。
只不过宁宣有些腿软了,被沈之从抱出了浴室后,放在柔软的床沿上,帮他擦头发。
看起来又乖又安静,刚才宁宣在浴室里这么拒绝他,会不会不太好呢。
还是说,这就是作为男朋友的职责,对于第一次谈恋爱,完全没有经验的宁宣来说,这实在是太难了。
于是,宁宣难得忸怩了一下,蜷缩着手指,轻轻的说:“下次,我会让你舒服的。”
正在帮宁宣擦头的手,微微一顿,紧接着沈之从捧着宁宣的脸往上仰,最后干脆将他放在床上,自己一条腿屈着抵在他身侧。
他声音嘶哑:“你再说一遍?”
宁宣头更低了,有些狼狈的侧过脸,没几秒又被沈之从给拽回来了。
“我……你别压我。”
“你刚才说什么呢,快点啊,再说一次。”
宁宣咬牙,豁出去了:“下次,下次给你,行了吧。”
谁知道沈之从忽然从他身上撤下,站在床边说:“还是等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再说吧,感觉我就是在强迫你。”
宁宣闭了闭眼:“那随便你。”
“哎,别睡,头发还没干,我来擦擦。”
宁宣挥开他的手:“不睡,我就躺躺。”
“也不能躺,头会痛的。”
宁宣睁开眼,怨气浓重的看着他:“好吧,但是我好累。”
“我背你……”
宁宣:“?”
沈之从说:“你知道怎么哄婴儿睡觉的吗,两种方法,抱着哄跟背着哄,我抱得起你,但哄不了,所以我只能背你了。”
宁宣觉得他在说什么鬼话:“走开,吹风机拿来。”
“欧克欧克。”
闹了一晚上总算安宁下来了。
不过临睡前,宁宣还是很在意沈之从说的那句话,什么叫“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的。”
沈之从是觉得他不像以前的“宁宣”吗?
这个问题,宁宣后知后觉,他当时应该装一装的,回想自己高中大学时候的性格,性子确实没他现在这么闷,至少很青春活泼,还每天都笑着,对未来充满信心的。
然后对比一下他现在,懒得要死,每天能完成任务就好,家里的事自己能做就做,不能就交给沈之从。
做运动也没精力,啊,回想起重生两年的生活,他怎么表现的跟死了八百年的社畜一样。
宁宣开始有点慌了,不会真的被看出来了吧,那他要怎么解释啊?
这些问题弄得宁宣有些凌乱,表现在生活细节当中,他开始避人,偶尔也会坐在客厅里发呆,或者让自己忙起来,主动找学生会的人帮忙。
那天沈之从买菜回来,就看见宁宣拿着笔记本,手指还放在键盘上,但眼神是看着外面的阳光,在发呆。
“要不要下去打球?”
宁宣回过神,愣了一下,接着合上电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之从想了想说:“刚回来的,这要是小偷进家里,人走了,你都不知道吧。”
说着他走到宁宣身边,撑着手,低头过:“你最近,在想什么?”
“……”宁宣撇开头,“没想,就是今天累了,不是说下去打球吗,待会儿吃完饭就去吧,我也很久没打过了。”
“会不会觉得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