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奎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吃着吃着便忍不住失声痛哭,一边流泪,一边吃饭。
这两日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啊?整个营帐当中,只有他这个太监一直在哭。
打败仗嘛?在座的各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至于哭天抢地的吗?陈大奎是替自己委屈。
他在京城花了好多银子,才被拟定到了曹文诏身边当监军。本以为今后能够凭借他的战功飞黄腾达了,结果曹文诏也是个憨货。
自己在临汾县听着小曲,把玩着美玉,突然就被锤匪给打败了!搞得陈大奎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甚至逃跑的路上,都来不及拎着曹文诏贿赂给他的银子。
太沉了,生怕跑得慢,被锤匪追上,他这条小命就没了。这笔买卖不用想,指定是赔本的。
“都怪你们这帮臭丘八。”陈大奎喂饱了自己,直接把桌子都给掀了,气哄哄的走出帐篷。
杨麒看着远去的太监,低头问道:“要不要帮你噶了他?”反正溃军当中,死一个监军也正常,割完了就绑着石头扔进汾水里,任谁也找不着。
“不用。”曹文诏摇摇头:“此战是我大意了,中官的目的落空了,实在是正常。”杨麒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纵然是他,也摸不着锤匪的脉。
谁能不入圈套呢?若不是曹文诏他在陕西平底诸贼当中,表现尤为突出,想必洪总督也不会让他独挑大梁。
如今大败而归,不管洪总督那里能不能有个安稳的说法,怕是在监军向皇帝打小报告,必然不会有什么好词。
“大不了革职查办。”曹文诏倒是无所谓,陕西立下的功劳兵部还没有定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