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人马喧嚣。
北京城内鼎沸的不停,锤匪大军有序进城,一副秋毫无犯的样子。
众人瞧着锤匪骑马而进,皆是蓝衣青帽,手持武器,每人栓短棍数条,衔枚疾走。
百姓们的大门皆是打开,或者在房门口,或者是靠着墙根看着,皆是沉默不语。
大街上只听得见甲胃以及战马行走的声音。
刘宗敏发现这群人身上穿的衣服还挺好。
不愧是天子脚下,就算是托生成一条狗,那也不是别的地方能够比得上的。
京城百姓麻木冷眼旁观的反应与那些高门大户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达官贵人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唯恐暴露自己的身份,纷纷乔装打扮。
他们多是穿破青衣,戴着破毡帽。
一时间,京城内破衣破帽重价求之不得。
当然也有买不着的,就算穿着好料子的破衣服,那也能露馅,不如就裸着。
大小官员除了穿破衣服混在人群当中,还有不穿衣服狂奔的,然后打个滚在路边蜷缩,不敢抬头。
锤匪对于大明官员的待遇,也算是听到了一丁点风声。
空气当中弥漫着不可名状的恐怖与惶恐。
张光灿跟着刘宗敏一同进入北京城,感受着实不一般。
首先便是这里比以前更加破败了。
看着穿着新衣服,但明显是皮包骨的百姓,一时间有些诧异。
当然张光灿很快就理解了,大抵是没有吃食,好衣服也没有人要了。
然后便是一大帮人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得到命令的张光灿上去就拿刀鞘,打了为首的那几个狗东西。
「别打了,别打了。」
哀嚎声不断的响起。
待到张光灿看清楚了,才看清楚穿着补丁衣服的是大明成国公朱纯臣。
朱纯臣脸上带着惶恐之色,嘴里不断的shen • yin,等他稍微睁开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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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会让他们那么好受。
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拼杀上来,好不容易就同过去的阶级切割开来。
现在朱纯臣一口一个张贤侄,轮不得他不发怒。
尤其是以前他爹死的早,根本就融不进那群国公的高级圈子里去。
张光灿也确认自己当年算是走了大运气。
若是还跟这帮人混在一起,兴许在锤匪来之前,他就嗝屁朝凉了。
不知从哪年开始,大明京官就变得特别值钱。
地方官进京都会借高利贷来贿赂京官,地方官到了地方上拼命捞钱还贷,剩下的才是自己的。
这份借贷的买卖也不是大明民间能够掌控的。
可以说大明京师内储存的银子只多不少,也就是身为皇帝的崇祯他没钱罢了。
现在刘宗敏进了北京城之后,除了要稳定里面的安全。
还要负责调查这群京官以及勋贵们,大量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桉子。
同样在城门口施粥的百姓或多或少的得知了锤匪的宣贯政策。
麻木的眼神在碗里装了许多浓粥之后,变得越发的有了希望。
三天施粥的时候宣布锤匪的政策,以及接下来整个打扫北京城的计划,用来换取白粥配上肉包子的待遇。
这种以工代赈的模式,锤匪早就摸索出更多的经验来了。
贺今朝一连宠幸了张皇后三天。
张嫣在极力避免贺今朝祸害周皇后,所有的屈辱和欢愉便由她一人承受!
朱由检更是不知道此事的发生,纵然是知道了,他除了面对现实,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倒是孙传庭给他传话,告诉他最好活着。
瞧瞧大明反贼是怎么治理朝堂的,再看看你屡次让京官勋贵捐献军费,能被锤匪搞出来多少银子。
别不服气!
「你们敲骨吸髓能搞出五百万两银子,就算你赢了。」
听到朱由检说这话,孙传庭一时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面对如此大的打击,他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成长吗?
这么多年居高不下的军费,难不成都用在士卒身上了?
这银子从国库里调拨出来,暗中就不知道会损失多少银子。
「额,你是否要再调高一下价码?」孙传庭顿了顿又说道:「毕竟数据出来之后,你脸上也不好看。」
他这几年在京城附近搞情报,对于京城内的官绅们还是有些了解的,刘宗敏按照图册抓人呢,那也是孙传庭整合总结出来的。
面对有针对性的打击,这些人是很难招架的。
朱由检却是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朕用不着你来讥讽!」
「你根本就不可能掏出比五百万两还要多的银子。」
朱由检想的很明白,那些勋贵官员在自己屡次向他们筹集军费的时候,一个个都说没钱,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往外卖的也不止一个人。
要是大明都亡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更不用说那些世袭罔替的勋贵阶级了。
所以朱由检相信他们是有点棺材本,但不多。
孙传庭见朱由检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便不在多说什么。
搞钱这方面,贺今朝可比他要专业多了。
当然贺今朝也只是把这个活分包给部下去做。
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洗礼,贺今朝还是有些心善,现在见不得血溅在自己手上了。
多是在护卫的保护下,贺今朝挥挥手,便有大批士卒执行他的命令,把敌人的脑袋砍下来。
锤匪大军依旧没有进入北京城。
待到刘宗敏办的事情妥帖一二后,卫生情况不那么堪忧后,他在率军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