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令霍誉起疑的,也是那声“誉儿”。
明卉伸出手指,在霍誉右胸上划了一个圈儿:“这里,没有疤,连颗痣都没有。”
霍誉用手臂环住明卉的纤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道:“你真会施针?”
“你不知道?”明卉骇然,刚刚霍誉与她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她还以为霍誉知道呢。
“你说要配合金针,我就跟着你这样说了。”霍誉说道。
原来如此。
明卉有些得意:“我啊,能活死人,肉白骨,厉害着呢,不过我最擅长的,就是施针让人睡觉!”
其实吧,她的确是学过施针,但是她迄今为止,唯一在活人身上练习过的,就只有这助眠的针法了。
所以,她也只会这个
冯氏原本还硬撑着,可是撑着撑着就睡着了,明卉等她彻底进入梦乡,便解开她的衣襟看了看,生怕霍侯爷记错了,所以明卉连左胸也看了。
冯氏的右胸和左胸,全都没有疤痕。
明卉把从杨婆子那里听到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霍誉的眉头渐渐蹙起,明卉笑着说道:“我问起冯氏的卖身契,杨婆子便吞吞吐吐,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
霍誉冷笑:“前余杭知县窦同,却是真有此人,可惜已经死去多年了。”
“死了?”这倒是出乎明卉的意料,她以为这位清风明月一般的窦大人,只是被送到哪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做苦力了,没想到竟然已经死了。
不过,对于霍誉知道窦同死讯的事情,明卉没有意外,霍誉曾经是飞鱼卫,飞鱼卫洞察百官,更何况窦同是犯官。
霍誉说道:“窦同的堂兄名叫窦广,他被查处并非是上书了一份折子,而是因为贪墨。”
“贪墨?”这倒是比上折子,更容易让小老百姓接受,至少明卉有一种“我就说吧,本该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