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是被灭口的吧?”
明卉听到这件事后的第一反应。
霍誉点点头:“根据飞鱼卫的调查,不仅是洪氏,还有洪氏的贴身丫鬟春红,而那日从湖里湖起邹慕涵的两个粗使婆子,不久之后也死了,一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恶痢不止,另一个则是从台阶上摔下,磕破额角而死。”
明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前前后后死了四个?其中还有一位主子!对了,这个洪氏还是窦家太夫人的娘家侄女。唉,初时我怀疑邹慕涵才是冯幽草的儿子叶霆,现在我想我是猜错了,叶霆的父亲叶崇明,只是一个早已死去的知县,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他们为什么要拼命掩盖邹慕涵的身份?所以我觉得邹慕涵的父亲另有其人。”
霍誉也是这样想的,可惜已经搜查了几日,没有发现邹慕涵的身影,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运河沿岸和沿海各卫所,严密盘查,不让邹慕涵逃离。
接下来的几日,霍誉没有回府,明卉也没有闲着,无论是邹慕涵,还有冯幽草所生的叶霆,这两人都与霍誉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只要他们还没有找到,明卉便不会心安。
前世她和霍誉全都死得不明不白,背后的凶手一日没有除去,对他们而言,便是危机四伏。
信昌伯府已经分家,伯府位于皇城,钱家二房和三房则在内城。
当年,老信昌伯便一心向道,家里有专门的炼丹房,因为有这么一位老太爷,钱家子弟里,先有二房的钱清秋,又有三太太张氏,这两位都是十年如一日做道士打扮,早已不食人间烟火。
可想而知,这些年来,钱家子弟并无建树,在勋贵圈子里已是边缘人物。
直到钱家女儿怀上龙嗣,晋了嫔位,钱家才重又回到世人眼中。
钱家二房和三房仅是一墙之隔,钱嫔上位之后,上门提亲的,快把两家的门槛踩断了。
不仅是提亲的,多年不曾往来的故交亲戚也重新走动起来了,原本默默无闻的钱家二房三房,如今日日宾客盈门。
家里的下仆不够用,家生子都在伯府那边,二房和三房索性叫来牙婆,从外面买人。
有个叫双喜的年轻媳妇,就是这次买进来的。
双喜二十bā • jiǔ岁,长相普通,嘴角有痣黑痣,笑起来像个小小梨涡,很是讨喜。
双喜手脚麻利,说话也是干脆俐落,双喜的丈夫身体不好,两人成亲十几年,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小花,双喜和钱家签了五年生契,赚的钱都用来给丈夫买药治病。
因此,双喜干活卖力,一心一意要给丈夫治病。
几天后,双喜和灶上的小丫头聊天,得知这小丫头每个月有半吊钱,双喜的眼睛亮了,小跑着去求管家,问能不能让她家小花也来府里干活。
“我家丫头看着瘦,可是力气大,从四五岁就跟着我干活,能挑水,能打扫,搬搬抬抬她都能干。”
管家一想,现在府里的客人多,从前院往后院跑腿报信的小丫头倒是还缺一个,这双喜挺讨人喜欢,管家大手一挥,同意让小花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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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刚来,懵懵懂懂,但小孩听话,让干啥就干啥,每天前院后宅往来十几二十次,从不喊累,倒也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