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洪庆宫没走几步,被冷风一吹,朱祁钰猛然打了寒颤,醒悟过来,摸着胡须,一脸无奈的上了皇辇。
尴尬了。
到洪庆宫和皇兄喝了几口酒,结果输了。
本想摸一下皇兄的心思,结果被皇兄轻而易举的牵着鼻子说了些有的没的,反而心生仁慈,心中杀意尽消。
转念一想,皇兄在瓦剌时,生活照样滋润。
听说还睡了也先的妹妹。
这人格魅力……
没得说。
输给他也不算丢脸。
又想着,皇兄也说过树欲静而风不止,金刀引起石亨dòng • luàn,是不是非他本意?
……
……
慈宁宫,孙太后一身盛装,神态祥和的坐在榻上。
她在等人。
也在等死。
今日大朝会,先由都察院经历司经历关秋弹劾太子党抚宁伯朱永,然后御史张渊直接弹劾太子,以小兔崽子的性情,肯定不能忍。
他父子俩肯定清楚,只要她这个太后不死,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出现。
所以肯定会来杀她。
要的就是这个结局。
至于兔崽子用朱见深和朱祁镇来威胁她,孙太后毫不在意,石亨dòng • luàn是最佳机会,不想小兔崽子运筹帷幄,以有限的资源进行极限操作,导致复辟功败垂成。
这事注定了儿子朱祁镇必死无疑。
至于孙子朱见深……
朱祁钰仁厚,不会纵容小兔崽子如此丧心病狂的屠戮无辜。
宫外响起纷乱脚步声。
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孙儿朱见济,来给皇祖母请安了!”
朱见济笑眯眯的背负双手站在孙太后的寝殿外,一副小大人模样,偏生他还没换衣服,依然穿着大朝会用的九章衮服,这一拿捏作态,威严尊崇的九章衮服和他稚嫩的笑容搭配在一起,有点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