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振奋起来,“堡宗……”
吴太后看着殿外的远空,浑浊的目光逐渐明亮,而且犀利,沉默了一阵,“宗人府核验了身份,是假的,但钱皇后是真的。”
朱见济勐然站起,有些失态。
吴太后并不意外。
孙儿才十岁,哪有那么容易养成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度。
明君也需要时间学习,在挫折中成长。
朱见济来回踱步,横着左手撑住右手手肘,右手摸着下颔作沉思状,“如果是假的,那必定是在许彬府邸里更衣的时候偷梁换柱了,和孙儿推测的一样,宗人府第二日发现异常告知老朱,卢忠肯定带锦衣卫追过,孙儿也让朱骧去查了,并没有堡宗出逃的痕迹。”
他藏到哪里去了?
吴太后看着孙儿小大人一般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本来犀利的目光看向朱见济时,柔和了许多,笑道:“所以这是个问题。”
找出这个问题,孙儿就不算输。
当下确实输了。
朱见济勐然一拍手,“会不会还在北京城内?”
吴太后摇头,“应该走了。”
宗人府要核验身份,朱祁镇知道这个规矩,所以他只有一夜的时间,如果不离开,宗人府第二天发现真相后,他想再跑就没机会了。
朱见济更加疑惑,“不在北京城,没有南下,也没有北上,能去哪里?西南的云南有沐家,四川是一群天高皇帝远的主,不可能支持他复辟而将自身扯入漩涡。”
吴太后其实也疑惑,“除了南方的建文余孽,或者有藩王想造反,否则没谁能容得下他。”
朱见济勐然站住。
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