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眼疾复发病势汹汹,郎中交代需静养。我总在无人的时候偷偷去看她,为免打扰她休息,每次都不敢久留。
雪下得极大,我披上厚厚的斗篷抱着暖炉径直去看卿月。却在廊前不远处看到站在那儿远远眺望的柳眠溪,既没有进门去也没有离开,我以为他是看望后准备走。
瞧了他一眼就径直走进卿月的房间,看着卿月面如纸色沉沉睡着。鼻息有些沉重,眼角的红肿还未褪去,睫毛上有微微的湿润感。
实在不忍吵醒她,就准备在这附近走走静待她醒来。当我掀起门帘竟发现他仍在廊前,便上前搭话:
“你在这儿还住的惯吗?”
“一切都好,多谢款待”,他看着卿月的房间,欲言又止。随即又问道:
“她怎么样了?”我知道他心中牵挂卿月,便含笑而问:
“你为何不亲自去看她?”他脸上有些许温柔而下一刻又极为克制,沉静的说:
“我不过是外客,怎能随意进她的闺房,于她的名声有碍。只需知晓她好,我便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