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师兄弟们死后,他便放弃了自由,不再只是为自己而活。如今他只想将掌门救出,尽心服侍让他安享晚年,可就是这样小小的愿望,都需要用自己的价值去交换。
他开始庆幸自己还有价值,甚至就算是被利用也觉得不再屈辱。柳眠溪收拾好一切,正准备敲开秦少海的房门,却不知卿月此时就已经在救人了。
柳眠溪还未来得及敲门,就看到管家匆忙而至。只几句话的功夫后,秦海便风风火火赶着出门,柳绵溪立即跟上。
刚到关押之处,就看到卿月挺着肚子,正用钥匙试图打开铜锁。见秦少海火速赶来,她有些吃惊的挡在掌门的面前,秦少海并未和她言语,将她一把拦下让管家送她回房去。
当她正欲要走的时候,柳眠溪恐掌门再遭伤害,上前欲阻挡秦少海靠近。
秦少海目光凶狠的看着他,用剑指着他的胸口,掌门立即对柳眠溪斥责道:
“退后,怎敢对凤阳派掌门无礼。你先是晚辈,后是女婿,何时轮得到你来做主。”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柳眠溪才适时的退下,秦少海才将剑收回。
秦少海哈哈大笑道:
“衡阳派掌门不愧是我的最后底牌,我留了那么久,终于派上了用场。我不怕告诉你,留你就是为了牵制柳眠溪。我念他是个可塑之材,又觉得他年轻气盛,要将他收为己用,还真的是大费周章。”掌门笑道:
“鄙派弟子能入掌门法眼已是三生有幸,只是凤阳派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敢苟同。”秦少海血气上涌,眼神狂魅激动异常,他掐着掌门的脖子,柳眠溪欲上前帮忙却被一巴掌打在地上。
秦少海如同着了魔一般,拿起剑就向柳眠溪砍去,几个回合下来柳眠溪身上已有几处伤痕。
他喘着粗气,愤愤不平的看着秦少海,凶狠决厉仿佛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他越是躲闪,秦少海就越发癫狂,刀刀致命让人无法躲闪。而柳眠溪身上的伤痕也越发的多,淌着血也一声不吭,这一次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卿月向他奔来,就在秦少海的剑要刺到他胸口时,卿月结结实实的挡在他身前。
秦少海收不住力道,一下便刺破了卿月的胸腔,当血喷到他的脸上,腥热之感让他一下变清醒了。
他颤抖的双手丢下了剑,抱着倒在血泊中的卿月痛哭流涕,他绝望的望着柳眠溪,嘶吼着:
“救她,快救她!不能让她死!”两人合力将卿月抱回了房间,胸口血流如注,卿月的气息渐弱,手已渐渐冰凉呈紫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