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娘趴在袁天册怀中,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也不知自己中了哪门子邪,自打数年前遇到这老冤家,便一门心的恋上了他,年后这身体便一直不好,也是因为时间久了未见他的缘故。
毕竟相思,最是伤人。
“这些日子未曾接客吧?”
袁天册轻揉如云青丝,鸾娘点头:
“你银子给的足,几年前我便是自由身了,除了你,没有任何男人沾过我的身子。”
“”
看着光线暗淡的房子,袁天册思虑再三终是下了决心,亏欠她前世甚多,今生不能再继续了。
“鸾娘,好好将养身子,再过一两个月数,我来接你。”
“干什么去?”
瘦马鸾娘抬起头,好奇的问。
袁天册咧嘴,笑容温柔到了极点:
“与我走,枯木逢春老树新枝,某要娶娘子!”
“……莫不是骗我?”
鸾娘无法置信的问,袁天册使劲摇头:
“某何时骗过你?”
“你、你不嫌我脏?”
鸾娘瞬时红了眼眶,袁天册轻轻摇头:
“世上女子万千,于我眼中,唯你最净!”
“我、我一直以为你不碰我,是因为嫌弃我脏。”
鸾娘大哭,这些年袁天册来此顶多动动手脚,却从不行鱼水之事,让她心里一直有些忐忑。
“莫哭莫哭,某自有道理,以后你便会知晓。”
袁天册轻拍鸾娘胳膊让她站起,然后从怀中掏出个ru白瓷瓶,笑着说:
“老规矩,清血三滴,一截发丝。”
鸾娘点点头,从枕下取出盒子,拿出一枚银针在无名指处轻轻扎了一下,三滴晶莹剔透的血滴落入瓶中。
这些年她也习惯了做这些事,老道每次来都要取血和头发,听他说是画符用,也不知是画的何种符咒。
把瓷瓶头发收好,袁天册发现桌上有一封信,好奇的拿过打开:
“我记得你父母双亡,这信是哪里来的?”
“不是寄来的,家乡还有位叔叔,是我唯一的长辈,这信写好没多久,还未来得及寄出。”
鸾娘拿棉花按住手指,乖巧的坐到桌旁,有些犹豫的问:
“道爷,你不喜我和家人联系?”
“怎会!”
袁天册使劲摇头:
“有长辈在世乃是服气,要多多联系才对。”
“我俗家姓名叫袁天册,以后叫我天册便是。”
“嗯!”
鸾娘点头,脸颊有些微微泛红,终于知晓他的名字了。
纸张打开,不是现成的信纸,而是人工裁出的熟宣,袁天册在看到白纸黑字的那一刹那,眼神骤然一缩,好字!
文字纵横排列及其工整,若不是纸面干净,怕是会让人当成印刷而成。
书写字体用的是楷书,可又与寻常所见楷书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