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狠狠吐掉嘴中血水,用手抹了把脸,全都是血,忍不住呲牙列嘴的说:
“彼其娘之,直接破了相,看来某这翩翩佳公子,入不得人法眼那!”
起身,干脆撕下月白长衫衣袖擦脸,既然色相没作用,那还留着作甚。
大步往回走,柴天诺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用袖子擦脸,一边哼笑着说:
“大美人讲讲,为何说话便要先接一掌,这是什么道理?”
“我的道理。”
隐族族长拿起柳枝,蘸上些许石黛,一边画眉,一边波澜不惊的说。
“你的道理,我为何要遵?”
柴天诺气笑了。
“因为我比你强大,而且,你在隐族的地盘。”
族长扭头望向柴天诺,眼中尽是冰冷,仿佛望着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牲畜。
“塔下言语我听得一清二楚,单凭口舌便能改变族人想法,你很厉害。”
“但,终究是小人途径。”
“我便不信,那李靖申敢屠了西北,种师诚、种师庸两个老朽,舍得放弃,种家数百年于西北创下的基业!”
“你信是不信,我便与此拍死你,那种家老朽,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表情,柴天诺发自内心的笑了,一把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瞅着族长绝美的面容,笑呵呵的说:
“与你说两点,直呼大帝名讳,同造反,视情节严重,斩己至屠九族,皆可!”
女子面如寒霜,脸上未有半点表情。
“其二,我来的时候,两位相公已经说了,不想种家成为大华千古罪人,若谈判不成,便取消相公府,还政于朝!”
此言一出,女子眼角微微轻颤,柴天诺接着说道:
“两位相公还说,到时他们会赶赴京城,祈请大帝派钦天监占星师配合十六卫府派大军入西北,彻底清剿隐族!”
“将祖上一时心慈遗留下的祸害,彻底清除干净!”
“当年的协议说得清楚,隐族永世为大华奴仆,替大华牧守边陲打探消息,可时间长了,你们这些奴仆飘了,竟然骑到了主人头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你是婆姨,自然不懂。”
扔掉手中衣袖,柴天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女族长,微笑着说:
“我不明白,你怎会认为,我会受你言语胁迫?”
“某柴天诺,乃大华武学上舍天骄!”
“享皇恩成材,岂能听你这恶妇直呼大帝名讳而不动声色?!”
“两位相公念及旧情,可怜西北数百万百姓,所以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但是,于我何干?”
“于我看来,尔等和那拥有大华血脉的王廷贵人一般无二,皆应屠个一干二净,堆一座大大的景观,用以警示后人!”
“谈,谈个屁!”
一把抹去口鼻间再次流出的血水,柴天诺面色狰狞的说:
“你且等着,看大帝会否派出大军,将尔西北隐族杀个鸡犬不留!”
“到那时,某一定会看着尔等尸骨筑成的京观,仰天大笑!”
说罢,柴天诺转身便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隐族族长声音冰冷的说,柴天诺转身,望着她,极度鄙视的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来命令我?”
“我乃大华良才,积军功同果毅都尉,乃是官身,你一庇佑叛逆的贱人,哪来那个胆子命令我?”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