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素手轻拨,古琴声如高山流水,衬的那妩媚容颜更显娇艳。
柴天诺可以肯定,之前身侧绝对无人,能于不声不响间侵至身周,此女于气息的把控属实惊人。
彼其娘之,今儿是怎地了,遇到的都是了不得的存在!
心中腹诽,略作思量,柴天诺一屁股坐在女子桌前,呲牙一笑:
“夫人莫怪,某乃军人,任务在身时,不卸甲、不收刀!”
琴声微乱,女子望向柴天诺的眼中,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你果然与他很像,皆是一样恪尽职守。”
女子轻叹,推开古琴,于桌上捧起一杯浊酒递与柴天诺:
“将军,请满饮此杯。”
看着浑浊如汤还微微泛着绿色的酒液,柴天诺忍不住咧嘴,更加肯定,此女子和周遭一切,皆为前朝遗风。
曲裾深衣是前朝贵族女子常穿服饰,大华已很少见,大飞檐的建筑更是早已绝迹,习惯了如今小巧檐边的建筑,怎看怎不协调。
至于这绿蚁酒,也是因那时酿酒工艺不过关而导致。
瞅瞅女子期盼眼神,柴天诺牙一咬眼一瞪,沌沌沌把酒猛的灌入喉中,一股酸涩的味道直冲头顶,差点没吐出来。
“将军,此酒如何?”
女子轻笑,柴天诺咧嘴,皱着眉头说:
“不咋地,再发发酵,八成可以当醋饮。”
女子以袖掩嘴,笑得乐不可支,柴天诺摇摇头,正色问:
“敢问夫人高姓?”
“妾身姓匡。”
“匡夫人,某有疑问,不知可能解答?”
“将军但说无妨。”
女子放下袖子,柴天诺越瞧,越觉得她与桃花仙子相像,一举一动透着相同的妩媚。
“外界营中兵卒多有阳损,可与此地有关?”
匡夫人先是一愣,紧接神色有些暗淡的点头。
柴天诺叹气,并未大怒,依然语气轻柔的说:
“看妇人并非妖邪之人,为何如此行事?”
匡夫人摇头起身,指着远处楼阁,声音有些缥缈的说:
“将军,这番景象可还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