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蛮儿老六铁皮,柴天诺行向军营。
来至近前,柴天诺并未从营门入内,而是一个龙变悄悄潜了进去。
兵营不小,按营帐算应有一府,可除了营门那一都职守,偌大营地见不到一个巡逻兵丁,许多营房竟然还传出女子笑声,军纪之差超乎想象。
“……乌合之众!”
一满脸胭脂印校尉醉醺醺从营帐钻出,正与柴天诺打了个对脸,不等发言便被柴天诺一指放倒,立时尿了自己一身。
行至最大营帐,未靠近便听到里边的戏耍之声,柴天诺推开帐门走入,满堂之人竟无一发现。
见到里边景象,柴天诺眼角跳个不停,额头更是浮现蚯蚓般筋管。
裸女成堆裸男无数,当堂行人伦之事,趴在主位卖力那位,一看便是地位最高之人。
“大华律法,军中zhāo • jì,兵卒杖二十,官员杖四十,主官杖八十,聚众yín • luàn者,杀无赦!”
“若依律法,这营帐之中,能活几人?”
柴天诺跬步而行,边行边说,声音不大,却如晨钟暮鼓般直入心底。
“你是何人,怎入得帐中?!”
主位胖子警醒,一脚把身下女子踹飞,抓起座旁大横指向柴天诺。
“报上你的官职名号。”
柴天诺慢行,面无表情的说,此时那些裸男也反应过来,匆忙起身拿着武器围了过来。
“彼其娘之,你管某”
“嘭!”
胖子见手下围上,立时胆气大壮,张口便骂,却被柴天诺远远一指点碎脑袋。
“不想说便算了,横竖烂肉一坨。”
“……杀了妖人!”
裸男们提刀欲斩,柴天诺抬手,猛握拳:
“碎!”
嘭嘭之声连响,营帐瞬间遍布血泥!
“啊~~”
女子们惊恐大叫没命逃向帐外,柴天诺抬手画符,空中出现斗大火球,冉冉升起,涂了蜡油防雨的营帐立时化作一片火海。
柴天诺从火海中漫步而出,一队穿戴整齐的府兵匆匆行来,刚欲将桶中之水泼出,便被柴天诺一个响指碎了所有木桶。
“如此污浊不堪之地,还是让火焰烧了干净。”
柴天诺轻声说,一果毅都尉拔出腰间大横,瞪眼问:
“你是谁,我家折冲都尉怎么样了?!”
挥手抛出金印紫绶,果毅都尉细细看了两眼,立时单膝下跪,额头汗如雨下:
“南疆一卫四府右果毅都尉张龙,拜见太保大人!”
府兵们纷纷下跪,眼中尽是惊容,未曾想那位声名满天下的柴太保,竟然到了南疆这偏僻之地!
“为何出汗?”
柴天诺走到右果毅都尉身边,轻声问。
“卑、卑职”
张龙头上汗水更胜,不知如何回答。
南疆卫府,除了大将军的心腹乌云骑,其他大半朽烂到了骨子里,以这位秉性,便是全屠了也做的出,如何不怕?
“起来,于我找个地方说话。”
柴天诺扬手,金印紫绶自动飞回手中,张龙紧忙起身领路,行往一僻静之处。
“帐中之人聚众yín • luàn,已被某抹杀。”
“再说一遍,火不准救!”
张龙身体微颤,身影更显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