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敲小几,柴天诺想了想,对拓跋烈说:“大都督,若想找到失踪的塔木部落,某这倒是有个法子。”
“哦,某这段时间因着此事烦闷许久了,先生既有方法,还请快快说来!”拓跋烈听闻柴天诺之言不由精神一振,紧忙追问。
指指小几上的饰件,柴天诺轻声道:“塔木部落游骑偷偷送出饰件,必然有其深意,某思量,应存求救之心。”
“从这点想,部落中应有水麒麟角,或与之相似的极寒之物,与饰件相应,已好便与外人寻找施救。”
“大都督可将此饰件砸碎,派出游骑携带分散搜索,若固血有变白迹象,即说明部落失踪之人,或与之相关的线索就在附近。”拓跋烈和李正泽皆恍然大悟点头,原来塔木部落游骑是这个想法。
只可惜大家伙见识浅薄,那家伙做的又过于隐秘,属实未往这个方面想。
“大都督须谨记,携带之人万万不可将靠近火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柴天诺又把饰件拿起,手指轻轻一点,便听噗的一声响,原本发红的饰件立时裂做十块,再次变得白玉无瑕。
“碎过之后搜索时间不宜超过三个昼夜,以某所算,那时固血便会融化,恐会瞬间爆燃,定要在此之前用寒冷之物冰冻。”m
“多谢先生相告,我这便去安排,若有结果,定来拜谢!”听完柴天诺的话语,拓跋烈一分也不想耽搁,立刻起身告辞。
看着拓跋烈已经远去的身影,李正泽嘴角略略抽动的说:“大都督行事真是干脆。”
“自然自然,我家大哥一向如此,不对,是拓跋家人人都是如此行事,都是如此干脆,哇哈哈哈哈啊!”看着自家二叔那狂笑的血盆大口,拓跋怡雅羞的拿起衣袖遮住自己通红的脸颊,细声说:“家叔孟浪,先生、诸位大人、各位同窗,还请多多担待。”见拓跋鹏和拓跋怡雅的表现,柴天诺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这对叔侄表现,属实让人开心。
看拓跋怡雅漏在衣袖外的粉颈已经通红,柴天诺紧忙开口排解:“幼微无需这般,鹏将军乃真性情之人,有此表现也属正常。”
“且拓跋家乃兵家门阀,不同其他士族,行事干脆果断也是应当。”听闻柴天诺所言,拓跋怡雅尴尬之感这才慢慢散去,放下衣袖,又与众人煮起茶来。
过得片刻,李正泽将手中茶碗放下,与衣袖取出两封信件,呈与柴天诺手中:“这两封尺素,一是若林老先生亲笔所书,另一封则是钦天监大监正所书,月前鸿鹰传递,昨日才到,今日弟子便与先生带来了。”因身周皆是师兄弟,拓跋怡雅拓跋烈又不是特别明白话中意思,李正泽便明说出来。
其实北域星宫和大华有更好的传信方式,于沙盘书写,自可瞬间接收。
只不过终归是冷冰冰的内容,万万比不得手写尺素。柴天诺捧着信件,双手微微颤抖。
自玄天四年离开韶音踏上仕途,到得如今已二十余年,再未见过义父阿娘一面。
离开镜花界时,自己心中皆被境界之扰填满,也未曾想起要看望二老一眼,属实不孝。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尘封的思绪纷纷涌来,这么些年不见,却不知义父阿娘身体是否安康,玉珍儿是否已经为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