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怎地这般早便起来了?”相熟的羊肉食肆掌柜见柴天诺提着竹篮入内,紧忙从柜台后迎了出来,柴天诺让他忙自己的莫被自己打扰,且笑着说:“某与你相比哪里算得上早。”
“那怎能一样,我这里忙的是身体,您忙的却是神思,好好休息才能有精神与学生们讲课不是?”柴天诺再笑,人掌柜说得对。
“大先生来了。”伙计见柴天诺坐下,紧忙拿起肩头搭着的抹布,将本已打扫干净的桌子再擦了一遍,笑着问:“大先生想吃甚,今早上现杀的羊,味道鲜美的紧。”
“便来五斤羊肉,汤头给足,刚出炉的火烧也备上二十个,家中有客,数量差了可就丢人了。”
“好嘞!”伙计应承转身便走,早起的食客不停与柴天诺打招呼,大先生在凤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人人敬仰的文道名士。
竹篮里有青花白底带着盖的大瓷盆,五斤羊肉加汤头盛的满满,二十个烧饼也用草纸包好,柴天诺提溜着麻绳站起与大家伙告别。
出了食肆,望着街上匆匆行过的马车路人,柴天诺嘴角轻挑,这便是人间烟火气,让人嗅到便觉心安。
回到书院,柳玉珍早已背好碗筷,一干人等乐呵呵的吃了起来,汤鲜肉美属实温暖胃口。
上午时分,清凉府学官淳于全赶了过来,与课间找到柴天诺,不为其他,便是经班再开之事。
如今柴天诺也不用出摊,时间立时充裕起来,见淳于全说的诚恳,便点头说:“这两日心思有些不定,待缓过些时日,某便重开经班,不过这次学生须得杂些,私塾先生院里教习,至少得占一半。”淳于全先是一愣,紧接恍然大悟点头,柴大先生这是要传承为师之道,与清凉府来说,可是大大的好事。
按部就班上完课,简单用了晚饭,天色刚刚黑下来,柴天诺便手持大横来到庭院,一丝不苟舞刀捶基。
其他人也察觉出今晚柴天诺有些不一样,也是匆匆吃完饭来到庭院,看他捶打根基。
大横舞动,柴天诺心神渐渐凝视,锋刃落处半点不差,简单的劈砍,一做便是两个时辰,一旁众人眼神越来越震惊。
便在一次次挥砍中,柴天诺身躯慢慢绽放白光,待得午夜,其人已如光铸,把周围照的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