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行刑的当日,正午前,欧冶子吃了一顿好的,便给狱卒押了出去,沿街游行的过程里,不少人对这欧冶子指指点点的。
都说欧冶子是骗子啊,就是因为打造的剑,是假货,才害死了一个人。
欧冶子要去的地方,便是一个大的广场,还没去到,欧冶子就看到了,一口铸剑的大炉子,里面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而围观的人,都惊奇的看着。
那痛失了儿子的男人,是越国的皇族,声势浩大,他势要把欧冶子给投入炉子,活活的给烧死,一过来,那男人就大骂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正准备动刑的时候,欧冶子看到人堆里,走出来了一大堆王公贵族,其中一个人看起来极为的贵气,有不少的士兵,跟在他的旁边,他一来,马上,那贵族就过去跪下请安。
“大王,姒(si)稽不知大王下榻,有失远迎.......”
“够了,姒稽,本王今日过来,听闻,你儿子,与人比试,输了,身死在此,而你要拿一位铸剑师出气,本王就过来瞧瞧。”
来人是越王姒允常,欧冶子看到了,那虎目的男人,就在越王的身旁,站着,他惊讶之时,那虎目的男人,已经走了上来。
“庐隐剑师,不知道有何指教?”
姒稽看到那虎目男人走出来后,马上说道。
而欧冶子的内心,是震惊的,这个男人,便是越国最为有名的铸剑师,庐隐,他以前曾经听自己的舅舅说起过,他铸造出来的剑,基本都是给各国的大名,以及侯爵之类的使用。
“姒稽侯,在下乡野粗人,但身为一名铸剑师,在下希望,能够为那位年轻的铸剑师,讨个公道。”
庐隐说着,便让人把那天,他儿子比试,断掉的剑,拿了出来,他拿在手里,观摩了一阵后,说道。
“此剑并非废剑,而是姒稽侯的公子,并没有加以善用,才落得如此下场。”
庐隐此言一出,四周围对于欧冶子的看法,也改观了,而此时的欧冶子,却一脸的纠结,以及震惊,明明就是一把外表华丽,内里虚弱的剑,才导致姒稽的儿子,身死在此的,但庐隐的这番话,好像是对欧冶子所说的,他羞愧的低着头,想要承认错误,但却不敢,一旦他承认了,便唯有投入这火炉里,与自己的断剑,一同化为灰烬。
内心里,满是报复的欧冶子,沉默了,他看到庐隐在不断的看着他。
有越国第一铸剑师的言辞,马上,言论就倒向了欧冶子一边,此时的姒稽显得极为无奈。
“姒稽侯,本王知道你爱子心切,痛失子嗣,人之常情嘛,但我听庐隐说起,这欧冶子,可是一代俊才,你如此因为泄愤,杀了他,那岂不是断送了一位英才?”
越王开口了,姒稽侯的内心里,极为的不满,他最终,只得点头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王,再怎么说,我儿子,也是因为他的剑,身死在此的,所以,让他日后,永久不准铸剑。”
而越王也碍于姒稽侯的面子,刚打算点头,但庐隐却站了出来,恭敬的跪在了越王的跟前。
“禀大王,敢问,战场上,杀敌的士兵,因为武器断裂的问题,死掉后,该找谁来出气,该找谁来祭典他们的亡魂?”
一番话,让越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姒稽侯脸色极为的不好看,他十分愤怒的看着庐隐。
这时候,我看到了市集的四周围,有不少的铁匠,都靠了过来,纷纷开始请愿起来。
“敢问大王,如果真要怪罪,那天底下的铁匠们,唯有回乡去,不用打造武器,也不用打造农具了。”
最终,姒稽侯只能放了欧冶子,而在庐隐的家中,越王对着庐隐所铸造出来的宝剑,显得极为感兴趣,不断的夸赞着。
而连在一旁的欧冶子也惊叹了,庐隐所铸造的宝剑,静看朴实无华,但一旦挥动出窍,那剑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锐不可挡。
在越王拿了一些宝剑,离开后,庐隐让下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为欧冶子洗尘,唯有他们二人。
噗通的一声,在下人们散去后,欧冶子跪在了地上。
“谢谢庐先生救命之恩,冶子无以为报。”
“快起来吧,冶子。”
庐隐把欧冶子扶起来后,和他干了几杯,才慢慢的说了起来。
“你觉得,我所铸造的剑,如何?”
“朴实无华,但却锐不可挡,这样的剑,冶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已经登峰造极。”
欧冶子的一番话,并不是胡吹,他亲眼所见,也认识到,自己所铸造的剑,在庐隐的面前,便是废品,这时候,庐隐拿出了当日,在欧冶子那买去的封喉,一瞬间,欧冶子脸颊火辣辣的,他很是懊悔。
“冶子,你所铸造的剑,虽是废品,但锋利的程度,却早已在我之上,我之所以救你,便是看到了,你身为铸剑师,所具备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