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怎么了？没睡好么？”
我有些魂不守舍的看着莫雨，摇了摇头，徐福那家伙，很擅长用一句话，便能够让别人动摇，进而一点点的破坏别人的思维，我绝对不能给徐福牵着鼻子走。
然而，一想到徐福昨晚梦中，和我所说的，我就坐不住了，内心里，那份焦虑再次回来了。
“出去走走吧。”
饭后，莫雨便说了起来，我起身跟着她离开了诊所，走在街道上，看着四周围，时不时，都会有一些摩擦，在这样治安差劲的街区里。
一路走过去，我见到不少人都和莫雨打招呼。
“小张，你觉得，这里的一切，怎么样？”
我停了下来，在人流涌动着，说不出来，这里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糟糕，但实际上，这里的家伙们，似乎过得很不错。
“这里的很多人，生前，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他们来到了这边，一如既往的，干着生前还在做的那些恶事，但时间久了，很多家伙，摒弃的恶。”
我惊异的看着四周围，莫雨示意让我跟着去。
来到了一家店铺的门口，我看到莫雨进去打了下招呼，里面尽是一些凶神恶煞的家伙。
但莫雨进去后，这些家伙却对莫雨客客气气的，我不禁有些奇怪。
“知道么，这些家伙，以前可是一堆坏人，但这么多年过来，他们身上的那些戾气，却没有了。”
猛然间，我想到了一点，帝神他们所构筑的三个空间，特别是在第二个空间里，那其中情感的地方，里面的家伙，恐怕每天都要吃下，对应的感情，才能够保证只有一种感情，而这些家伙，他们的愤怒，杀意，以及那些负面的东西，或许是给帝神抽走了。
“想什么呢？张清源，你觉得，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们，做了点什么？”
我愣着眼，看着莫雨，她的眼睛清澈干净，仿佛能够把人看透一般，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人之初，性本善，是有一定道理的，小张，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我感觉到，你对于陌生的人，有着一些敌意，甚至是我。”
我吞咽了一口，看着莫雨，这一点，我没有察觉到，也完全无法感受到，我还记得，醒过来的时候，在这具躯体里，那种快要死亡的感受，希望有人来救救我，而这个街区的人，即使看到了，也没有任何一个家伙停下来，唯有莫雨。
随后莫雨带着我，在街道上，四处的走着，给我说着这条街区里的事情，一直到黄昏，我们才回去。
“大姐，你们去哪了啊，我今天一天，忙得要死了。”
莫雨笑了笑，过去和小乐说了一些好话，他嘟哝着嘴巴，瞪着我，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别看小乐这孩子，年纪只有这么一点，他生前，10岁的时候，就杀过人。”
我心里咯噔的一下，莫雨坐在我的对面，我不知道她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唯一能够晓得的便是，我确实，对于陌生的家伙，都会不自主的产生出敌意来。
“小张，你现在的状况，好像野兽，但你不是野兽吧？”
我迟疑了一阵，艰难的点了点头。
“人是有思维，有着智慧的动物，并不是野兽，作恶的那些家伙们，大多数，都是为了生存，一部分则是利益，极少的一部分则是为了兴趣。”
我呆呆的看着莫雨，她的表情，有些严肃，看着我。
“小张，以前的你，应该很厉害吧。”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人还是鬼？”
我又只能继续点头又摇头。
莫雨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
“继续呆着吧，小张，你欠缺了，最为重要的东西，或许，等你在这里明白了过来，以前的很多事情，就不会好像石块一般，压在你的心头了。”
莫雨离开了，下去忙着打理仓库里的东西，我来到了顶楼处，静静的看着下面。
我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是死了，还是活着，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一想到兰若曦的状况，我便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