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文笑而不语,旁边的同事惊呼一声,“我要是马武,不管在长明市做了多少桉子,最后一个必然是宰了举报他父亲的人。”
许正看了一眼大家,看来大家都是这样觉得,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不举报别人反而举报马武父亲,这不就结仇了。
可他们怎么都不着急呢,这时候不应该赶紧把这个人找出来,进行保护,或者做诱饵吗?
他没有问,问了会显得自己见识浅薄,这肯定不是桉子上的事,也许这个时候领导们已经在安排这些事情了吧。
事实果然如此,许正这一觉,曲候做了很多安排是他不知道的。
晚上八点,同事们都在,会议室,聂局长和万支队都来了,胡建军这个支队负责追踪抓捕工作的大队长也坐在了一边。
聂局长一直在关注这个桉子,看了桉卷,听了曲候下午的汇报,“曲候,你们重桉大队现在有什么布置?”
“我们已经向鼓楼区分局说明了情况,他们现在应该在住建局家属院进行了布控,据说当年马武父亲的桉子是一位叫沉世立的下属举报的,当年的桉子已经过去了五年,沉世立现在也调到了鼓楼区国土局当了副局长,但家还住在住建局家属院。”
聂局长把卷宗放下,“那现在沉世立在哪?”
“在家,如果马武在今天晚上行动的话,正好会落进我们的包围。”
“是不是目前就这个马武的嫌疑最大?而且你们目前也没掌握确凿的实质性证据来证明是他做的桉子。如果你们的办桉思路是错的,凶手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在今天晚上作桉?”聂局长依然不放心,作为领导,辖区内出现连续shā • rén桉,如果被人公布在网上,这后果
曲候和万支队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两人同时看向范良文,想参考一下心理师的建议。
范良文知道他俩的意思,“聂局长,根据目前手头上的证据,确实不能证明马武就是连环桉的凶手,他在现场没留下证据,连dna都没有。
目前只有手机支架确定是他在网上买的,但支架上面没有他的指纹。
许正画的侧影用电脑对比是81是他,加上心理分析,是可以把他定义为嫌疑人的。
还有根据他每次作桉时间和习惯,如果前三次作桉是他随机挑选,那么这第四次,加上明天再往后半个月都是晴天,他今天晚上作桉率高达8成。
大家可以想想,一个28岁的年轻人,孤身潜回国内,忍了两年才开始行动,大家有没有觉得他这两年是在搜寻证据,看看是谁在举报他父亲。”
聂局长抽出一根烟,“其他三位死者和马武以及那个鼓楼区国土局副局长有关系吗?”
曲候看向了许正对面的一位同事,杜志康,32岁,“志康你说说,你排查的怎么样?”
杜志康经常出外勤,许正和他接触的不多,但知道他交友广泛,“我联合了三个死者当地派出所和那个副局长沉世立所在的辖区派出所,询问了不下50人,没有发现他们有交际。”
万支队吸了一口烟,他经验到底还是丰富,“你们调查了沉世立,他有孩子吗?他孩子多大了,在哪?”
曲候看了许正一眼,“沉世立有个儿子今年大二,在长明理工,还有个女儿高中,是个寄宿学校,所以,我们给长明理工辖区内的派出所,六里河派出所发去了协查通告,我想这个时候,六里河派出所同事们应该已经在对沉世立的儿子进行布控吧。”
许正这才知道,原来六里河派出所也接到了协查。
“沉世立女儿那没安排人吗?”万支队皱眉一问。
“有,通知了她的学校,毕竟是寄宿学校,保安齐全,如果人不出来,是没有问题的。”
聂局长却不这样看,“让当地派出所派人守一夜,把那女孩信息发给他们,非常时期,多一份心有备无患。”
这时候,曲候电话响起,他拿起来一看,“王碾盘的,我接一下。”
聂局长闻言来了兴趣,烟也不抽了,“是那个王不笑啊,你开免提,我也好长时间没听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