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瑜搓了搓手,活动了一下冷得已经有些僵了的身子,脑子里将六个嫌疑人一一过了一遍。
金富倾向于是那三个男人中的某一个动了手,可他们三个却都有同行的人。那么两个人联手shā • rén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呢?
金富所提到的妻子的咳嗽声似乎将他妻儿被害得时间锁定在宴席散了之后。当时已经是深夜了,就算凶手和金富的妻子体格相差较大,争执当中也不会一丁点声音都未发出。
喝醉酒的金富还能说是因为喝醉了睡得沉没有听到声响,居住在不远处的那个奶娘难道竟也什么都没听到吗?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桌子、椅子等所有家具都很整齐,如果金富的妻子有过大一点的动作,最起码也会碰歪一些器具,可事实上是没有,凶手更没有将东西摆好的必要性,所以她觉得金富的妻子被刺死的很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杀死了。
这样看来,沈青瑜觉得金富家中的那几个才更可疑。
只有亲近的人才能让金富的妻子丝毫没有防备,而且会在夜里让对方进来。
没错!进屋!
想到这儿,沈青瑜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重要的一点,如果先不考虑凶手将案发现场布置成密室,想要进来也是很重要的事。
金富回来时,门是从内部插上的,如果金富的妻子当时活着,凶手之后来shā • rén时必然要叫开门,深更半夜,如果是那三个男人来敲门,金富的妻子怎么会开门。
她觉得自己想得没错,于是立刻分享了她的想法:“我觉得还是金家的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你们想啊,那么晚了,凶手能够让金富的妻子打开门让其进去,不就很说明问题了。”
想象中众人恍然大悟继而对她的推理表示肯定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似乎所有人都不认为她的话有道理。
沈青林不赞同道:“仆人伤主是重罪!”
其他人虽未说话,但从表情看也能知道他们对此的认同。
这话说的,好像身份更重要一些似的,难道普通人伤人不是重罪吗?
因为是金家的仆人,所以不会对主人家做出伤人的举动?沈青瑜并不觉得这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她满心以为自己找到了盲点,结果根本得不到周围人的肯定,实在是有些郁闷。
一旁的慕洵倒是接过了她的话茬,“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凶手想要进到这里来只有两种办法,要么他在门外能打开房门,要么就是让屋内的人给他开门。你过来看!”
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拿来的短横木,应该就是用来栓门用的。
沈青瑜一直没有注意过这种用来栓门的横木,见慕洵让她看,她也就只好伸手接过。
慕洵指了指地板,“在那捡的!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沈青瑜盯着手中的横木,长度比她的手掌长出一截,中间有个洞,这个洞就是为了固定横木,将横木插入门栓,然后再在洞中插入一截木头,这样从门外无论如何都无法移动横木,很好起到了保障安全的作用。